白黎在慢跑。
肺里不断吸入排出空气。
这种感觉虽然乏累，但让白黎真切的感受到，他在活着。
健康重新回归于将死之人。
随着凯撒的献祭，他的寿命延续到了六年，病情已经恢复到前中期的水平。
食欲越来越旺盛，精力也充沛了起来，路边的白腿也重新恢复了吸引力。
这是好事。
欲望可以反馈身体情况，病入膏肓的人是没心情想这些事的。
六年的寿命……
一时半会死不了，但还远远不够，白黎渴望更多。
说起来。
白黎观察了那么多信徒们的属性，还没查看过自己的属性。
【体质】：0.33
【敏捷】：0.49
【精神】：0.57
“……”
好吧，弱鸡一只。
不过肯定比之前强，白黎估计自己之前的体质只有0.1左右，属于将死之人。
这么说的话，寿命不仅代表能活多久，更是生命等级的体现？延长寿命，同时就是强化身体？
那他要是把寿命堆到几千年……
不对。
千岁是太监。
目标得是万岁，十万，甚至是百万。
长生百万年……
白黎心跳加速，那他到时候的身体数值得多高啊？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白黎也掌握了一些数据的表现力——
像是普通人的体质，就是1点。
白黎又看了看身旁从健身房走出来的健身者，体质2点，大概代表略微强壮。
他走进健身房，看向教练，体质3点。
强壮。
“要买课吗？”
“不买，谢谢。”
白黎离开健身房。
这么推算下去的话，4点体质为极度强壮，5点大概是泰森，代表人类极限？
那再往上，更高的属性代表什么呢？
白黎去了趟动物园。
牛，10点。
熊，20点。
虎，30点。
犀牛，40点。
大象，50点。
再后面，就找不到参照物了。
可能海里的鲸鱼，有100点体质？甚至更高？
白黎略微推测了一下，如果50点体质代表大象，可以轻松推倒树木。
再往上呢？
100点体质能不能打爆巨石？
那多少点体质可以打爆房子？大楼？爆街？
白黎得进行更多观察，不过这个发现让他对寿命的渴望更加严重了。
信徒们。
献上更多祭品吧。
如果他能收割亿万年生命。
把属性加到过万，甚至是十万百万，是不是就能凌驾于一切生灵，掌控世间万物，不死不灭？
力量！
正是为神的理由。
“你看今天新闻了吗？”
“看了，美股怎么跌的这么厉害啊，一点预兆都没有，太突然了！”
“听说老外都骂疯了。”
“他们那边有做空机制，被割韭菜了呗。说起来，我今天还刷到霉霉又分手了，期待她继续出新歌骂男友。”
“……”
两个街边的路人正在聊天。
白黎收回目光，凯撒给他搞的事太大，资本又在压热搜了。
……
“托尼。”
“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当街扫射？你知不知道网上怎么说这件事？他们让我改名叫加沙警局！”
“你才接管黑手党两天，就给我搞出这么大的事情！你拿纽约当什么了？真以为这是你家吗？！”
史密斯在咆哮。
最近几天，他失态的次数比过去二十年都要多。
纽约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社会太疯狂了！
黑骑士现世，皇后区血案，凯撒集团失踪案件。
这些他都忍了。
你们超凡，你们牛逼，他惹不起，也管不了！
但黑手党。
你们一个都已经洗白了的组织，好好赚钱不行么，怎么也开始作妖了？
“别生气，史密斯先生。”
托尼微笑，“我会给警局一份赞助，听说你的车已经开了两年，是时候该换新了。”
“嘟，嘟……”
史密斯直接挂断电话。
“……”
托尼脸色阴沉无比。
以前老普罗维斯当领袖时，可是不管去哪都备受尊敬，史密斯这个老混蛋面对教父，时刻把笑容挂在脸边，生怕怠慢了对方。
为什么？
对他就敢挂电话？
他托尼到底哪里差了？
“大先生。”
心腹保镖提醒：
“凯撒先生给你回电话了。”
“拿来。”
托尼迫不及待的接过电话，“凯撒先生。”
“嗯。”
对面不咸不淡的回应。
“请问，皇后区血案，到底是谁的手笔？我们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强大的敌人？”
托尼不解。
“黎明教会。”
凯撒询问：“托尼……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有没有兴趣获得强大的力量？”
黎明教会？强大的力量？
托尼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指……最新科研出来的武器？还是要爆给我某个大人物的黑料？”
“那些都太小儿科了。”
凯撒失笑：“我是指，伟力——超凡的伟力，远超人类极限的伟大力量。”
“我可以让你成为恶魔。”
诱惑的声音响起，“可以支配地狱之焰，拥有强大力量，在岩浆中洗澡的恶魔。”
“……”
托尼错愕：“你到底在说什么？”
“来见我吧。”
凯撒淡淡道，“我会让你明白的，不过，也会让你付出一些代价。”
……
纽约下雨了。
雨幕驱赶了街上的行人，一辆黑色宾利正在开往凯撒医疗集团。
到达目的地。
司机打开车门，为托尼举起伞。
“欢迎来到我的王国。”
凯撒正坐在尸山上等待托尼。
大型仓库内黑漆漆一片，只有墙上临时挂上的油灯提供光源。
飘动的微弱火光，照亮凯撒身下一张张苍白僵硬的死人面庞，让画面恐怖而诡异。
“……”
托尼明显被吓住了。
他身后的心腹把手放在后腰。
“别做徒劳的挣扎。”
凯撒大笑，“如果我动杀心，你防不住。”
“这个玩笑可不有趣。”
托尼回神，强装镇定，示意心腹不要轻举妄动，“凯撒，你弄来这么多死人做什么？”
“取悦神明。”
凯撒突然从尸山顶端纵身一跃，落地之时火光突起，伴随着硫磺恶臭，一个浑身流淌着炽热岩浆，足足有26英尺（8米）的大恶魔出现——
阎魔大君。
俯视着面前渺小的凡人。
“？！”
托尼震惊的无法思考。
对方的一条腿，都比他人还要高，他努力抬头，却也无法将那伟岸身影尽收眼中。
热。
托尼感觉自己的脸被烤的滋滋冒油，他的眼睛迅速发干，发型也被高温烫卷。
好在。
下一秒，凯撒恢复人形。
“怎么样？”
他问托尼，“想获取这份力量么？”
“当然！”
没有任何犹豫。
托尼贪婪，渴望。
“这是有代价的。”
凯撒凝视着他，“让黑手党变成我的地狱军团，当然，他们由你率领，你依旧是教父。”
“……可以！”
托尼没有任何犹豫。
选择放弃自己的身份与地位。
和超凡比起来，俗世的一切都是那么微不足道。
“狗，就是狗。”
突兀的女声响起，音色优雅，语气嘲弄。
“？！”
凯撒和托尼都震惊了。
是谁？
什么时候来的？
“嗒，嗒，嗒。”
雨幕中，银色高跟鞋踏出脆响，身穿黑色大衣的少女出现。
“托尼。”
希丝奈娅的微笑中带着毫不遮掩的讽刺，“有些位置，别人坐了是教父，而你上位，却也只会给他们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