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卦 中孚卦的故事

盐泽国的信鸽在暴雨中失联的第七天，十六岁的羽使令狐翔从牢狱中被拖出。他掌心的信羽纹突然发光——这是祖传的“中孚信符“，能感应天下至诚之心。国君在王座上冷笑：“七日未至盟军，斩。“

初九：虞吉，有他不燕

令狐翔在雨幕中吹响信笛，鸽群却扑簌簌撞向地面。老驿丞在他衣襟塞了张羊皮卷：“盟军已被奸细误导，唯有先安内。“翔将信符贴在鸽子脚环，低语：“去寻白鹭洲的墨家机关师。“鸽子掠过王城箭楼时，尾羽突然弹开——暗器擦着它的翅膀没入雨幕。“虞吉。“翔望着鸽子消失的方向，“有他心，不燕处。“

九二：鸣鹤在阴，其子和之

月夜下，翔在芦苇荡找到受伤的信鹤。当他在掌心画出信符时，鹤唳声突然穿透雨幕。盟军斥候从暗处现身：“我等子鹤，子何不鸣？“翔将羊皮卷系在鹤颈：“盟军暗号是'巽风兑水'。“鹤群振翅冲破乌云，翔望着它们消失的方向，听见盟军营中响起同样的鹤唳——像心脏跳动的声音。

六三：得敌，或鼓或罢，或泣或歌

当翔带着墨家机关船返回王城时，城头挂满信使首级。副将拦住他：“国君疑你通敌！“突然刀光一闪，翔的信符被割下。他却从血泊中抓起信符：“看清楚——这是中孚信符！“信符在月光下展开，露出盟军的烽火令。城头突然爆发出哭笑交织的欢呼——原来被枭首的“信使“是草人，国君在高台上演了一场苦肉计。

六四：月几望，马匹亡，无咎

满月夜，盟军的铁骑突然出现在盐泽。翔的信鸽却带回墨家密信：“马匹皆木牛流马，真军在后。“他扯断信符引燃信号弹，木马群在火光中轰然倒塌。盟军主将摘下头盔：“令狐公子，你救了我全军。“翔望着被烧毁的信符残片，“月近圆时，当断则断。“

九五：有孚挛如，无咎

当奸细用毒针刺入翔的肩胛，他的信符突然爆发出金光。盟军的信鹤与王城的信鸽在空中绞杀，羽翼纷飞如雪。翔将最后一道军令系在信鹤脚上：“传令——中孚为契，巽风兑水！“鹤群冲破乌云时，盐泽上空响起奇异的共鸣声。国君在王座上目睹信符光芒刺破奸细的面甲——那张脸赫然是他最信任的太师。

上九：翰音登于天，贞凶

决战前夜，翔的信符突然冲天而起，在云层投下巨大的光幕。盟军与王城的士兵同时听见空中传来鹤唳，却见光幕中显出翔被毒针洞穿的身影：“抛下兵器者，信符为证！“突然一支冷箭射穿光幕，信符坠落时炸成满天星火。“凶。“翔在血泊中望着破碎的光雨，“信若登天，必被虚无吞没。“

盐泽之战后，人们在白鹭洲发现会发光的信鸽羽毛。老人们说那是令狐翔的信符，只有在背信弃义者经过时才会燃烧——灰烬飘向天空时，总能听见鹤唳声中夹杂着少年的低语：“信非羽翼，乃心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