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必让高俅大出血!又无可奈何!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络。

种师道放下酒盏:“姚相公,马军司果然气象不凡。

今日一见,我算是明白,为何官家对马军司如此倚重。

姜指挥使这样的年轻俊杰,正是大宋的希望啊!”

姚麟哈哈一笑,摆手道:“种将军这话我爱听!不过,五郎还年轻,往后还得经略使多提点提点!”

其他的指挥使,也在推杯换盏。

又过了半个时辰,种师道推脱醉酒,起身离开。

“五郎,你去送一送种帅。”

姜默闻言迈出青龙堂。

相送种师道。

种师道驻足回身,见种师道快步追来。

“姜指挥使,我还有一些事情,要拜托于你。”

姜默心头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道:“种副指挥使有何吩咐?”

种师道摆摆手,笑得爽朗:“五郎莫要多心,我这趟来汴梁,可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的。

方才在堂上听姚相公提起,你的第五镇龙卫禁军,堪称禁军翘楚。

我这心里啊,早就痒痒了,想借几日光,让我麾下那帮兔崽子去你营里学学真本事!”

姜默闻言,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姚麟,见他微微颔首,心下已然明了。

他略一沉吟,谦逊道:“种副指挥使谬赞了。

汴梁城内,高手如云,姜默这点微末伎俩,哪里入得了您的法眼?

怕是怠慢了您麾下的弟兄们。”

种师道大手一挥,豪气道:“五郎莫要推辞!

你这龙卫禁军,我在西北都听过名号,铁血无双,阵法精妙!

我的几个提辖,平日里自视甚高,总觉得西北的刀枪无人能敌。

这回让他们去你营里,见识见识真正的精锐,也好挫挫他们的傲气!

若他们不服管教,五郎大可替我教训,狠狠收拾便是!”

姜默听出这话里的试探之意,笑了笑,点头应道:“既如此,末将恭敬不如从命。

种副指挥使的将领若肯屈尊来龙卫营,姜默定当倾囊相授,绝不藏私。”

种师道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亲随低声吩咐几句。

不多时,刘光世带着六名身着甲胄的提辖大步走来。

这六人皆是西北军的精锐,步履沉稳,目光如炬,腰间佩刀铮亮,显然都是久经沙场的好手。

提辖鲁达。

刘光世,骁勇善战。

父亲是刘延庆,将门虎子。

鲁达,尚在经略府任提辖,还没有打死胡屠夫,更没有花和尚鲁智深这种法号。

见到这两人。

姜默就知道这帮人,怕是种师道特意挑来试探龙卫禁军深浅的。

他不动声色,朝等人拱手道:“诸位兄弟远道而来,姜默有失远迎。龙卫营虽简陋,但弟兄们血性十足,定不叫诸位失望。”

鲁达哼了一声,上下打量姜默,粗声道:“姜指挥使,俺们兄弟在西北杀人如麻,刀头舔血,啥阵仗没见过?你这龙卫营,俺倒要瞧瞧,有没有传言里那么神!”

姜默听出他话里的挑衅,笑了笑,语气却冷了几分:“提辖好气魄!既如此,明日校场见真章,姜默定当奉陪!”

青龙堂。

姜默送走种师道后,折返回来,见姚麟独自坐在主位,眉头紧锁。

堂内其他指挥使已散去。

姜默心知,姚麟定有要事相商,便缓步上前,拱手道:“姚相公,可是有何烦心事?”

姚麟抬头,扫过姜默,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亲信退下。

待堂内只剩二人,他才沉声道:“五郎,今日种师道一番试探,你可看出端倪?”

姜默微微一笑,坐下身来,端起桌上的茶盏:“种副指挥使看似豪爽,实则心细如发。他那六名提辖,个个杀气腾腾,怕不是来学艺,而是来掂量咱们龙卫营的斤两。”

“姚相公,您说呢?”

“西北军自恃勇武,瞧不上汴梁禁军,这回怕是想借机给咱们个下马威!”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低沉。

“不过,五郎,眼下我可没心思跟种师道玩这些虚的。马军司……唉,怕是要塌天了!”

姜默闻言,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放下茶盏。

“姚相公,马军司究竟出了何事?您不妨直说,姜默虽不才,愿为您分忧。”

姚麟苦笑一声,起身踱步,袍袖一甩:“分忧?五郎,你可知,马军司如今是个什么光景?”

“库房空得能跑耗子,军饷断了三月,粮草更是连半个月都撑不到!十七万贯的缺口,十七万贯啊!”

“高俅那狗贼,把马军司的银子刮得一干二净,如今却推得一干二净,朝中无人肯帮我说话!”

他猛地转头,盯着姜默,眼中有火光。

“五郎,你说,这汴梁城里,谁还敢跟我姚麟站在一条船上?”

姜默脑中飞快盘算。

马军司断粮断饷,十七万贯的缺口,绝非小事。

若处理不慎,不但姚麟的位子不保,马军司数万将士的军心也将彻底崩散。

姜默起身:“姚相公,十七万贯,的确不是小数目。但您若信我,十日内,必为您凑齐三十万贯钱粮!”

姚麟闻言,猛地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三十万贯啊,别说笑了,十日内?你这胆子,比我当年还大!”

他笑声渐止,目光却变得锐利,盯着姜默,低声道:“五郎,你,当真有把握?”

姜默迎着姚麟的目光:“启禀指挥使,姜默从不说空话。十日之内,钱粮必到!只是……”

他顿了顿,语气一转,带着几分戏谑。

“只是银子凑齐了,姚相公可得记我一功,别到时候又被高俅那老贼抢了风头!”

姚麟被他这话逗得一乐,摆手道:“你这小子,滑头得很!放心,高俅那狗贼,我早晚让他吐出吃下去的!”

“五郎,你若真能办成此事,我姚麟欠你一个人情!”

“不过,五郎,这银子,你打算从哪儿弄来?莫不是要去抢了蔡京的府库?”

姜默哈哈一笑:“蔡京那老狐狸,府库里怕是连只老鼠都舍不得放出来。姚相公放心,我自有办法。”

他眼中闪过一抹冷光,语气低沉:“高俅刮走的银子,总得让他吐出点来。马军司的弟兄们,可不能白白饿肚子。”

姚麟很想知道,姜默到底如何让铁公鸡一般的高俅吐出钱来。

高俅属貔貅的,是只进不出的主。

“五郎,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但凡有需要,你直接说。”

姚麟顿了顿,又想起了一些事情,皱眉道,“对了,种师道那几个提辖,你打算怎么应付?明日校场,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姜默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淡淡道:“种副指挥使想试探龙卫营的深浅,姜默自然得给他个满意的答复。”

“明日校场,我会让那几位提辖见识见识,汴梁禁军的真正实力!”

“五郎,西北军又素来桀骜,咱们得防着他点。”

“不过你说得不错。他若真想掺和汴梁的浑水,咱们可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他又拍了拍姜默的肩膀,沉声道,“五郎,马军司的事,就全靠你了。十日后,我在青龙堂等你的好消息!”

姜默拱手,朗声道:“姚相公放心,钱财的事情,姜默定不负所托!我必让高俅吐出三十万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