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相大白 家族稳固

陆府门外，喧嚣声、脚步声、甲胄摩擦声混杂在一起，像一锅煮沸了的粥，咕嘟咕嘟地搅动着所有人的神经。

沈清梧和陆明渊快步走到大门处，只见数十名身着官服、手持长矛的兵士已经将陆府围了个半圈，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倨傲的中年官员，正趾高气扬地对着陆府的管家指手画脚。

“怎么回事？”陆明渊沉声问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那阳光帅气的脸上此刻罩着一层寒霜，眼神锐利如鹰，扫过那群官兵，自有一股世家公子的气度。

那山羊胡官员显然没料到正主会出来，愣了一下，随即又挺直了腰板，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原来是陆公子和……这位想必就是沈小姐吧？下官乃京兆府主簿李茂，奉命前来，听闻陆府私藏朝廷钦犯，特来搜查！”

“钦犯？”沈清梧挑了挑眉，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无辜，“李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我们陆府一向奉公守法，与人为善，怎么会私藏钦犯呢？”她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小金人都屈才了。

“哼，有没有搞错，搜了便知！”李茂显然不想多费口舌，大手一挥，“来人，给我进去仔细搜！”

“慢着！”陆明渊上前一步，挡在门口，气场全开，活脱脱一个霸道总裁护犊子，“李大人，无凭无据，仅凭‘听闻’二字就要强闯私宅，怕是不合规矩吧？我陆家虽非皇亲国戚，却也是朝廷册封过的，岂容尔等随意污蔑搜查？”

李茂被陆明渊的气势所慑，一时语塞。

他确实只是接到了上面的“暗示”，让他来给陆家添点堵，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沈清梧见状，心中已然明了。

这阵仗，八成又是那个藏在暗处的“大人”搞的鬼，想给他们施压呢。

她上前一步，语气平静却带着力量：“李大人，我们陆府行的端坐得正，不怕搜查。但若是搜查无果，大人今日这般兴师动众，恐怕得给我们陆家一个说法吧？”

她的目光清澈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李茂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加上陆明渊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心里也开始打鼓。

万一真搜不出什么，这陆家也不是好惹的。

僵持间，一个家丁匆匆从里面跑出来，附在陆明渊耳边低语了几句。

陆明渊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李茂道：“李大人，你要找的人，我们刚刚抓到了一个同伙，正在审问。不过，恐怕不是什么钦犯，倒像是个商业间谍，还牵扯到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李茂一听，脸色微变。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对方明显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沈清梧适时开口，语气缓和了些：“李大人，既然是一场误会，不如请回吧。我们陆家还有家事要处理，就不多留了。”她这是下了逐客令，但话说得还算客气，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李茂借坡下驴，干咳两声：“既然是误会，那下官就告辞了。叨扰之处，还望陆公子和沈小姐海涵。”说罢，灰溜溜地带着官兵撤走了。

看着官兵远去的背影，陆府门前恢复了平静，但沈清梧和陆明渊的心情却并未放松。

“看来，对方已经开始动用官面上的力量了。”沈清梧秀眉微蹙，眼神凝重。

这帮人，还真是“有点东西”啊，连官府的人都能指使。

陆明渊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传递着力量：“梧儿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急了。”他那阳光般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仿佛刚才的紧张气氛从未存在过。

沈清梧点了点头，心中稍定。

她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古代的“职场”斗争，真是步步惊心。

“这事儿透着一股子怪味儿，”她摩挲着下巴，现代人的思维开始高速运转，“布庄、栽赃、官府施压……这一系列操作，不像是单纯的商业竞争，倒像是……冲着我们陆家来的，而且目标明确，手段老练，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甚至可能牵扯到朝廷里的人。”这剧情，简直就是古代版的“权力的游戏”嘛！

就在这时，陈师爷脚步匆匆地从府内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又有一丝发现线索的兴奋：“老爷，夫人，我刚托人打听了一下，最近朝中确实有些风声，吏部侍郎张大人似乎对我们陆家格外‘关照’，派人打听过好几次我们府上的事情。”

“张大人？”陆明渊皱起了眉头，“吏部侍郎张敬之？我记得他素来以清正廉洁闻名，与我们陆家并无瓜葛，为何会关注我们？”

沈清梧他关注我们，未必是坏事。

或许，他也在调查什么，或者……他可以成为我们的助力！”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寻求官方认证的“友军”！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拜访张大人？”陆明渊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

“没错！”沈清梧斩钉截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位张大人既然在关注我们，说明他对某些事情可能已经有所察觉。我们主动上门，开诚布公，说不定能争取到他的支持，一起揪出幕后黑手！”

两人计议已定，立刻备上厚礼，前往吏部侍郎府拜访。

张府门前，朱漆大门，石狮威严，却不显奢华，透着一股清正之气。

通报之后，两人被请入府中。

张敬之年约五旬，面容清癯，眼神锐利，虽身着常服，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陆公子，沈小姐，请坐。”张敬之的声音平和，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番，“不知二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陆明渊拱手道：“不瞒张大人，我陆家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似乎有人在暗中针对我们，手段卑劣，甚至牵扯到了官府。我们怀疑……”

沈清梧接过话头，将王掌柜如何被指使、布料如何被调换、以及刚才京兆府李主簿带人上门施压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当然，关于她自己“审问”王掌柜的细节就巧妙地略过了。

她语气诚恳，条理清晰，将陆家塑造成了一个无辜被打压的受害者形象。

张敬之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

待沈清梧说完，他才缓缓开口：“你们说的这些，本官略有耳闻。实不相瞒，本官近期的确在留意陆家的事情，也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动向。”

沈清梧和陆明渊对视一眼，心中一喜，果然找对人了！

张敬之继续说道：“朝廷之中，派系林立，有些人见不得旁人好。陆家这几年发展迅猛，又与沈家联姻，风头正盛，自然会招致一些人的嫉恨。据我暗中查访，此事似乎与户部侍郎刘承志有关。”

“刘承志？”陆明渊眉头紧锁，“他与我们陆家并无往来，为何要针对我们？”

“哼，”张敬之冷笑一声，“刘承志此人，心胸狭隘，嫉贤妒能。他见陆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早就心生不满。加之他与某些想要打压新兴世家势力的保守派官员过从甚密，恐怕是想拿你们陆家开刀，杀鸡儆猴！”

沈清梧心中了然，果然是朝堂斗争的牺牲品。

“那依大人之见，那个指使王掌柜的神秘黑衣人……”

“多半就是刘承志的心腹！”张敬之只要抓到他，顺藤摸瓜，不怕刘承志不认账！”

沈清梧和陆明渊精神一振，感觉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大人，我们已经抓住了那个布庄的王掌柜，只是他嘴硬得很。”陆明渊说道。

“无妨，”张敬之摆了摆手，“只要证据确凿，由不得他不招。你们提供的线索，加上本官掌握的一些情况，足以锁定那个黑衣人了。”他站起身，语气果决，“此事关乎朝廷法纪，本官绝不会坐视不理！你们且回去静候佳音，本官这就调派人手，将那黑衣人和王掌柜一并缉拿归案，严加审讯！”

得到张大人的承诺，沈清梧和陆明渊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他们知道，这场危机，很快就要过去了。

两人谢过张大人，离开了侍郎府。

回到陆府没多久，张大人果然派来了得力干将，带着吏部的公文和精锐捕快，直奔关押王掌柜的柴房。

同时，另一队人马根据张大人提供的线索，迅速出动，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神秘黑衣人也抓捕归案。

当那个一直隐藏在幕后的黑衣人被押到陆府大厅，扯下面罩，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脸时，正是户部侍郎刘承志身边的一个长随。

而另一边，被从柴房里拖出来的王掌柜，看到这阵仗，尤其是看到那个被捕的黑衣人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张大人派来的官员走到王掌柜面前，亮出吏部的令牌，声音冰冷：“王掌柜，你的同伙已经落网，张大人有令，将你二人一并带回吏部审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好自为之！”

王掌柜浑身颤抖，面如死灰。

沈清梧站在廊下，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她走到瑟瑟发抖的王掌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王掌柜，看来，你有很多故事要讲了。”王掌柜瘫软在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他哆嗦着嘴唇，冷汗浸透了衣衫，像一只被雨淋湿的落汤鸡，狼狈不堪。

他偷偷抬眼瞄了一眼沈清梧，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仿佛她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随时会取走他的性命。

“说吧，”沈清梧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像冬日里凛冽的寒风，“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她才懒得跟他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王掌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他交代了如何受那黑衣人指使，如何在布匹上做手脚，如何栽赃陷害陆家，甚至连黑衣人许诺给他的好处都一五一十地招了。

他声泪俱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悔恨的演技，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那黑衣人，也就是刘承志的亲信长随，起初还嘴硬，拒不承认。

但当王掌柜供出他，并且吏部的捕快从他身上搜出与王掌柜联络的信件后，他也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脸色煞白，眼神呆滞，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张大人雷厉风行，将刘承志的罪行上报朝廷，皇上震怒，下令彻查此事。

刘承志的阴谋败露，被革职查办，锒铛入狱。

他机关算尽，到头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陆府的危机解除，沈清梧和陆明渊长舒了一口气。

这几天，他们就像走在钢丝上，步步惊心，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如今，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总算是雨过天晴了，”沈清梧伸了个懒腰，语气轻松，“这古代的宅斗，比我想象的还要刺激啊！”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些头疼，这几天脑细胞都死了一大片。

陆明渊看着她，这个女人，真是太神奇了！

她总能化险为夷，掌控全局。

他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梧儿，辛苦你了。”

沈清梧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还好有你，”她轻声说道，“我们一起，才能度过难关。”

陆家上下欢欣鼓舞，庆祝危机解除。

陆老爷和陆夫人看着沈清梧和陆明渊，他们知道，陆家的未来，就交给这两个年轻人了。

陆氏家族的名声不降反升，百姓们纷纷称赞他们的正直和智慧。

陆家的生意也更加红火，蒸蒸日上。

沈清梧和陆明渊并肩站在陆府门前，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他们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接下来，我们……”陆明渊转头看向沈清梧，却见她正看着远方，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嘘……”沈清梧突然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他的话，“你有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