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没过河就拆桥

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那批熟悉的人，但他们对于东的态度跟两周之前完全是又一个样。年前他们也尊重甚至有点崇拜他，但现在的态度似乎变成了盲目崇拜。

张加仑和吴润发恭恭敬敬的样让于东有点不适应，不过，坐下之后，待了一会儿，嘿嘿嘿，这种感觉其实也挺爽的。

……

安平就这么大点，话题人物不多，杀人那件不算因为案犯是谁都不知道，于东不一样，本地人，很多人听过他唱歌，很多人看过他写的小说，还有很多人曾经跟于东照过面甚至是他的同学和老师，是他同学的同学，是他父亲的朋友，是他三舅姥爷的邻居的小姨子等等等等。

新年里走亲访友，一聊起来这个听过于东唱的歌那个看过于东写的小说。

这个说：“卧槽，他还写小说呢？太牛逼了。”

那个说：“靠，他还唱歌啊？我都不知道啊。”

这时候再来一个，“那歌就是他自己写的，这你们都不知道啊？而且，你还看他的小说，那你知道那小说都被日本人买去要做成游戏的事吗？”

这个，“卧槽，国际巨星啊！”

那个，“照相机借给我，我得赶紧找机会跟他合个影，然后就挂在这。”

然后这批人分别又去了下一家……

一个水缸里涟漪来回的碰撞最后就成了暗流。

……

《无限恐怖》于东看过很多遍，大的脉络都记得，有些细节也得自己想想，但问题不大他过去拍短剧剧本看过无数，文笔如何自然谈不上但语言表达还算流畅。

从六点坐到八点四十，将近三个小时，于东写了两章。

……郑吒再无迟疑，内力加上本身力量全部灌注在螺旋刺钢条里，一连三根钢条猛的扔出，嗤嗤三声嘶响，三根钢条已经贯穿钢铁大门突了出去，随后，从门外传来了野兽般的疯狂嘶吼声……

轻轻点了下发送，于东拿起手边的可乐吨吨吨一口喝光，“啊，都这个时候了。溜了溜了。”

出于对于东的尊重，虽然前后左右的人都时不时探头看看他的屏幕但没人会一直看怕影响他的创作。

于东一点发送，“哒哒哒”周围的鼠标都在狂点刷新。

于东拎着空瓶站了起来，“不走啊，我记得平常这个时候就该关门了吧？”

吴润发站起来，“过年嘛，隔壁的棋牌室都通宵，雪姐开恩让我们玩到九点半。”

一溜人都站起来给于东让路，还站的规规矩矩的，整的于东挺不好意思，“艹，不用这样吧，下次我干脆坐外边得了。”

张加仑，“没事，我们站起来也是为了活动活动。”

……

于东正跟众人说着话，前一排把头的人回过头“师父，郑吒是不是要解开基因锁了啊？”

是卓琪，年前她写的《傅先生的马甲藏不住了》已经完结，虽然虎头蛇尾吧，但也算把文学少女的名气打出去了而且帮网站吸引力颇多的注册用户。

周小军过年的时候跟于东说过网站给了卓琪和江小鱼一些广告分成，具体多少他也不知道，他就是觉得三人都是安平的所以才提了一句其实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女大十八变，过了个年，小丫头好像还真成熟了不少，长开了气质也变了，原来是个蹦蹦哒哒的孩子现在变成了温婉的少女。

于东觉得这应该跟她的作家身份多少有点关系，小丫头有了偶像包袱，天性被压抑了。

“咋看出来的？”

“我看郑吒他们仨应该是被逼入绝境了，这个时候不管是从故事线的压力还是读者情绪的把控，突破都正是时候。”

“行啊，成熟了不少啊。最近没少看书吧，席绢的书都拆完了？”

在于东面前卓琪恢复了娇俏的模样，靠近于东一吐舌头，“没有，过年我就把《七龙珠》给看完了。”

“对了，师父，你不会把詹岚写死吧？小林死悟空变身超级赛亚人，詹岚死郑吒一举突破？要是这样写我可不答应啊！”

“你不答应又能怎么样呢？”

“我就，我就……哼……”卓琪穿了个皮靴有跟的皮靴，但她也仅仅才到于东的下巴，小丫头攥着拳头比划了两下还是没敢砸在于东身上。

于东笑笑，“早点回家，有人来接你吗？”

“我爸妈在隔壁打牌，这边关门我就过去。”

于东点点头，“哦，好。”然后便转身离去。

身后，卓琪小声喊道：“师父，新年快乐啊！”

“你大点声啊，你师父都没听见。”“刚才你咋不说呢，人都走远了。”

吧台上李雪已经换成了李诚，聊了两句于东才悠然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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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2月11号，星期六，正月初八。

正月初八，一大早全城的鞭炮声就此起彼伏，满街都是浓浓的硝烟味。

平常的一天，七点五十，于东还是如往常一样提前来到公司，接水，烧水，泡茶等大家来。

走廊上嘁嘁喳喳于东都听到了，不过他并不在意，过了个年同事见面互道祝福是件很平常的事，但在走廊上聊的一般都是女性他也不愿意参与，因为她们聊完祝福就会聊谁和谁又搞上了。

男生聊上下五千年国际关系；女生聊谁要搞谁，谁在诱惑谁……男生对那些事当然也有兴趣，但他们只做不说女生不说能憋死。

“咣当！”

第一个进来的是张佳佳，紧跟着的是李建国，似乎老李刚刚也跟着走廊里那些老娘们儿聊天去了。

张佳佳衣服都没脱直接走了过来，“于东，过年你给总监打过电话吗？”

“打电话？那多招人烦啊，我给总监发了拜年短信。咋了？”

李建国慢悠悠把大衣挂好，掏出哈慈杯，一边倒水一边说道：“咋了？外边王慧她们说文化局要给咱们换个总监，呵呵呵，这TM都不是过河拆桥了，这是半渡而击啊！”

于东犹豫了一下，李敏把公司经营的很好啊，无论是经济效益还是她个人的风评，“理由呢？”

“提拔！听说是二级还是三级调研员啊，待遇相当于副局了，就是把她的实权弄没了。”

没等于东继续发问，李建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改制嘛，新生事物，地方上有自由裁量，咱们以为不能来回转，但局长以下的调动县里就能决定。呵呵，过去是怕下边闹不让咱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