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汜水关破局

汜水关的晨雾裹挟着硫磺味，将关楼染成青灰色。

龙小勒紧缰绳，虎豹骑令牌在掌心发烫，鞍上“曹”字腰牌的飞虎纹与远处曹操军旗上的徽记遥相呼应。

郭嘉的马车停在关前，他掀开帘子时镜片闪过冷光：

“看见关楼第三根望柱了么？审配在那里藏了三桶火油。”

乐进的环首刀重重劈在石墙上，火星溅入雾中：

“和某说这些作甚？某只问你，那些会炸的地刺，能不能让某的骑兵活着冲过去。”

系统界面的【爆破精通】亮起，青石板下的引线在【初级洞察术】中清晰如蛛网。

龙小指向关楼两侧的望楼：

“乐将军带虎豹骑佯攻正门，我带死士从侧后点火。袁绍军的火药埋在‘天枢’‘天璇’方位，炸断引线，地刺自毁。”

郭嘉按住龙小肩膀，袖口滑落的帛画露出半幅星图，正是《三国霸业》里破地刺阵的“八门金锁阵”改良版：

“小友可知，昨夜有细作将你的手印拓在了帛画上？”

他压低声音，“袁绍军的‘鬼道’术士，能凭此召唤幻象。”

系统警报骤响，【信任危机】进度条攀升至45%。

龙小盯着郭嘉镜片里自己的倒影，发现他腰间玉佩刻着与乐进相同的龙纹——那是左慈弟子的标记。

“郭祭酒既知机关所在，为何不早说？”

“主公要亲眼看看，”郭嘉竹筷敲在舆图上，“你的‘天兵’，究竟是左慈的幻术，还是能改写战局的变数。”

望楼的木梯每踩一步都发出吱呀声，百名死士背着火油罐跟在身后。

系统界面精准定位到三根主引线，对应星图上的“贪狼”“巨门”“禄存”三星。

龙小摸向胸口的“战神印记”，淡金纹路突然蔓延至指尖，与《三国霸业》里左慈的“遁甲魔纹”重合。

“动手！”

龙小甩出令牌，死士的弩箭带着火油罐射向青石板缝隙。

第一声爆炸响起时，关楼传来审配的惊叫：

“地刺阵引火了！快切断——”

引线已如蛛网般燃烧。

乐进的虎豹骑趁机冲锋，马蹄下炸开的不是地刺，而是未及引爆的火药包，黑烟遮天蔽日。

龙小带着死士踹开望楼木门，迎面撞上淳于琼的亲卫，他们肩甲上的狼头纹已被血染红。

“仙人弟子！”

校尉的刀带着毒雾劈来，在触碰到龙小掌心魔纹时发出蜂鸣，刀刃竟如黄油般融化。

系统提示疯狂闪烁：【检测到左慈血脉共鸣，解锁“魔纹武装·破甲”】。

龙小挥拳砸向校尉面门，淡金纹路所及之处，盔甲如纸般碎裂。

关楼顶端，审配正疯狂拨动算盘启动备用机关。

龙小踩着燃烧的木梯冲上去，魔纹带来的灼热几乎要撕裂血管——这是系统在透支左慈的血脉力量。

“你究竟是谁？”审配的算盘珠子飞溅，“左慈说天命在袁本初——”

“天命？”

龙小掐住他咽喉，系统界面弹出【紧急任务完成】提示，“左慈的天命，早就在濮阳之战断在了乐进的刀下。”

审配袖口滑落的帛画上，竟画着与龙小相同的召唤手印，角落朱砂写着：“破局者，必为局中棋。”

汜水关城头，乐进的环首刀挑落袁绍军旗时，郭嘉正蹲在炸开的青石板旁。

他用竹筷挑起半截引线，镜片映着未褪的魔纹：

“三年前，左慈在密室画过和你相同的印记。他说，能召唤天兵者，可改官渡之局。”

龙小猛地后退半步，魔纹在袖口隐没：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从你说出‘太虚幻兵’时就知道了。”郭嘉将引线丢进火中，“某在左慈的玉简里见过‘三国霸业’四字，那是他从未来偷来的天道剧本。”

他塞给龙小半块玉简，上面的星图正自动更新，“袁绍军的‘霹雳车’三日后抵达官渡，载着五千斤火药。”

系统界面剧烈震动，【隐藏剧情：左慈的偷天道】解锁——原来所谓“战神系统”，不过是左慈从未来游戏世界截取的漏洞，用来在三国世界培育“破局者”。

乐进胸口的伤疤，正是最初的试验印记。

深夜，虎豹骑大营。

乐进的酒坛砸在案几上，溅湿了《官渡布防图》：

“别信郭嘉那厮，他当年帮左慈给某种下魔纹时，说的可是‘助袁本初成大事’。”

他扯开衣襟，伤疤在灯火下泛着微光，“后来主公赢了濮阳之战，左慈那老东西，又说天命在曹。”

龙小摸着郭嘉给的玉简，星图上的红点密集如血。

系统扫描出【世界线偏移值65%】，曹操对龙小的怀疑度已达40%。

帐外传来惨叫，巡逻的斥侯被抬进来，咽喉插着刻有“鬼”字的羽箭，手中紧攥半幅帛画，上面是龙小召唤天兵的完整手印。

“袁绍军的‘鬼道’术士，能凭此制造幻象。”乐进的声音像浸了冰，“他们会让你的天兵，杀向自己人。”

系统提示音刺耳响起：【检测到历史人物技能冲突，启动“魔纹净化”】。

龙小看着掌心逐渐蔓延的蛇形纹路，终于明白为何左慈选中自己——不是天命，而是自己是游戏世界的漏洞，是能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的“变数”。

三日后，官渡前线。

龙小站在曹操的中军帐外，听着荀彧与郭嘉激烈争论。

帐内传来曹操的冷笑：“孤要的不是坚守，是让袁绍的‘霹雳车’，炸在他自己的营地里。”

掀帘时，他狭目中的狼顾之相扫过龙小胸前，“听说你破了汜水关的地刺阵？”

“末将只是略懂机关术。”龙小低头避开他的目光，魔纹在袖口下灼烧。

曹操扔来块染血的令牌，正是审配的“地刺阵”统令符，背面刻着“玄甲营”三字：

“孤允你组建自己的部队，用袁绍的机关术，炸烂袁绍的营垒。”

系统界面应声弹出【特殊任务】：【组建“虎豹骑·玄甲营”，解锁“兵种进化·机关天兵”】。

龙小握紧令牌，发现边缘缺口竟与乐进的虎豹骑令严丝合缝——这是曹操的试探，也是枷锁。

“记住，”郭嘉在身后低语，“袁绍军的火药车，藏在‘天杀星’方位。左慈的玉简，某改了三个星位。”

他镜片闪过微光，“若你能让‘玄甲营’的天兵，同时出现在两个方位……”

龙小猛地抬头，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系统的召唤次数是限制，若利用“魔纹武装”透支血脉，或许能制造出足以乱真的幻象。

曹操要的，正是这种能颠覆规则的“变数”。

官渡的夜风卷着沙砾拍打帐幕，龙小站在点将台上，看着八百玄甲营士兵穿戴审配留下的黑甲。

系统界面的召唤次数只剩7次，【兵种进化】让虚拟士兵的盔甲不再有袁术雷纹，反而烙上了虎豹骑的狼头徽记。

乐进拍龙小肩膀，往他手中塞了枚玉简，正是左慈最初的“天命图”：

“某在濮阳濒死时，那白衣人说‘若曹操败了，就带这孩子去袁绍军’。现在某才懂，他要的不是输赢，是让两个世界的规则，在你身上碰撞。”

系统提示音变得尖锐，【世界线崩溃预警】进度条已达80%。

龙小望着远处袁绍军的营垒，“霹雳车”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掌心的魔纹，已蔓延至手腕。

或许，左慈错了。

龙小不是什么“破局者”，而是能让两个世界重叠的“裂缝”。

当玄甲营的黑旗在夜风中扬起时，龙小终于露出微笑——

曹操要他做棋子，郭嘉要他做变数，那他就做最锋利的那把刀，在这虚实交织的棋局里，劈开属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