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之内,那黑暗仿佛是笼罩过了每一处地方。
我就连自己脚边的情况,都已经看不清楚。
那就好像是沉浸在了深渊之中。
除了眼前的漆黑,身边的两个倒霉蛋,一切都看不清楚。
置身于这种危险至极的诡异之地,我更是坚定了心思,紧紧地拉扯住了身边的两个倒霉蛋。
在周江他们赶到了这儿来之前,我猜测,那一个隐匿在了黑暗当中的家伙,肯定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对我下死手。
若非如此,这整个小巷子也不可能笼罩着那么诡异的黑暗。
但凡是一个聪明人,也应该知道,这儿的情况没有那么的简单。
我的心中越是紧张,这儿的情况就来得越是的危险。
终于的,我听到了那一道老鼠走路一般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那甚至是变得越来越接近。
仿佛,就在我的身边。
我掏出了分水刃,又是将王不二的桃木剑握在了手中。
我就不相信,老子双管齐下,还收拾不了那一个突如其来的废物东西!
随着声音的扩大,终于的,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小巷子的外面。
那玩意,只是探出了半边脑袋来看着我。
尽管如此,我仍然瞥见他那惨白至极,犹如死人的面庞。
那阴气沉沉,怨念非凡的眼神,此刻,正冰冷至极地凝视着我。
光是察觉到了这样的眼神,我的心中就已经会倍感恐慌。
不过,我到底是看惯了魑魅魍魉,这点东西,还不至于将我给吓唬得六神无主。
我赶忙抄起了分水刃,迎着那一张惨白无色的脸庞,甩去了一记剑光!
那剑光,几乎是要撕裂一切,震撼人心。
那一张白脸一眼看到我甩去的一记锋芒,当即就缩回了自己的脑袋。
那家伙缩回脑袋的速度极快,不过是一瞬之间的功夫,那家伙就已经缩回了自己的脑袋,避开了那一道锋芒。
我心下深知何为穷寇莫追,自然是没有在剑锋失手的时候,再继续追过去杀死那一个白脸的玩意。
我那向来精准的直觉在告诉我,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那个白脸的出现,更不可能会是一场意外。
我不敢轻易地去赌这一个可能性,唯恐自己会出事。
现在,正是危险时刻,我要是在这一个节骨眼上面出现了一丝一毫的麻烦情况,我身边这两个倒霉玩意可就要出事情了。
我可不希望见到他们突然出事。
忽然之间,那一边的小巷子又是冒出来了好几个惨白至极的脸庞。
那几个惨白至极的面庞,就好像是在嘲讽着我的怯懦和紧张,我刚刚打算装作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那几个家伙又是倏然发出了阴恻恻的笑声,那一阵笑声听起来可谓是分外的膈应人心。
哪怕是在海边,我都不曾见过如此离谱的玩意,我闭上了眉头,只觉得此刻的尖锐笑声吵闹至极。
我也是担心,那一些笑声会裹挟着令人忧虑的诡异杀意。
倘若如此,我只怕是连一会儿都逃不过去。
那一道道的惨白笑脸,径直地从小巷子外面飞了进来,见到他们如此突兀,我就知道他们是发了疯。
他们如此胆大包天,直接就过来追杀我,我看他们当真是分不清楚谁才是这儿的老大!
我就算是再怎么不济,那也不会是这一些小玩意们能够随意冒犯的存在。
一眼看到那些家伙朝着我飞了过来,我就果断地掏出了分水刃,给这一些废物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那一些家伙们虽然在刚才冲得飞快,可是,一见到我掏出了分水刃,刚刚还在冲刺的众鬼,一下子就收敛了声息,再也没有了刚刚的威武雄壮。
他们打算扭头逃跑,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们这一帮废物东西。
趁着这一帮诡异玩意还没有离开我的面前,我赶忙抄起了分水刃,送这一些废物们一人一刀!
他们都那么热情地找上门来了,我又怎么能够就这么放过了他们额?
早知道这帮废物们没有多少的能耐,我只是没想到,他们连我的第一刀都扛不过去。
可见,这帮废物们并没有多么强悍的能耐,他们胆敢前来直接跟我起正面冲突的理由只有一个。
那就是将我给引出去。
只有这样,他们这才能够找到这一个绝佳的机会,解决掉了我说那边这两个赶尸人的后人。
这两个倒霉蛋要是没有了,以后,赶尸人一脉的情况只怕是会变得更加的糟糕,我的境况也不会好到了哪里去的。
那几个小玩意压根就抗不过我的分水刃,没几下,他们就丧失了性命,化作了一片片的纸灰,落到了地面之上。
又是这一些纸灰。
又是纸扎先生在暗地里折腾我!
我的心中,浮现起了阵阵的恐慌。
按理来说,纸扎先生东三已经被我给解决掉了。
然而此刻,我却还是能够见到有纸扎先生操纵的痕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可见,我并没有完全地将纸扎先生给杀了个干净。
想来,就在我的身边,还有一个纸扎先生在虎视眈眈的。
一瞬之间,我的脑海之中,就浮现起了那一个女人的身影。
尽管我并没有看清楚那一个女人的身影,我也隐约猜得出来,这件事情肯定是跟那一个女人脱离不开关系的!
那个所谓的东三,肯定也是跟那一个女人有着莫大的联系,没准,东三就是听命于女人的命令,前来折腾我的!
这么一想,我就仿佛是串联起了一切事情,一切前路变得分外的清明。
感觉前路清明的同时,我又是不可避免地陷入在了恐惧之中。
纸扎先生一脉,在抢走了我们龙户疍民祖传下来的宝书以后,他们的目光,只怕是又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一日不死,那纸扎先生就一日不会真正地安宁下来。
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血液,一寸寸地冷了下来。
一直煎熬到了警笛响起来的时候,我那悬提起来的心思,终于是安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