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凝视着我,眼中一度闪烁过令我心中惶恐的锋芒。
那是看猎物的眼神,而且,不将我给害死,她就绝对不会停下手来。
如今,看着如此诡异的女人,我的内心之中,浮现起了难以压制的恐惧。
这个女人,着实是不简单。
“你是谁,为什么要故意将我给引到了这里来?”
我不敢放松警惕,只有率先诘问起了那一边的女人。
那个女人冷笑了一声,她抬了抬手指头,恍惚之间,我就察觉到了一丝怪异至极的气息,从周遭弥漫开来。
察觉到空气之中暗藏的锋芒,我赶忙朝着后面躲闪而去,不敢轻易地呆在了这儿。
那家伙却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了我,我越是想要逃跑,那周遭弥漫而来的诡异气息,就变得越发的浓郁。
一瞬之间,我的身躯难以克制地朝前栽倒了下去,剧痛几乎要折磨死我的意识。
那一个女人慢慢地靠近至我的身侧,冰冷的触感摸索过了我的锁骨,最后,落到了我的脊背。
恍惚的冰冷,一下子就变了味。
我那几近于昏厥的意识,又是猛地清醒了过来。
那个死女人,竟然用刀划破了我后背上的伤口!
剧痛,顿时涌动过了我的周身!
我咬牙切齿,疼得想要嘶吼出声,下一刻,我就感觉自己的天灵盖仿佛都被掀飞了起来!
那皮肉从身上剥离开来,一寸接着一寸,连带着淋漓的血肉,一并拔起!
我听到自己在尖叫,可是,那一道声音发不出来,就连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的模糊。
恍惚之间,我察觉到几滴血渍,从我的面庞前滴落而下。
我咬牙,逼迫自己恢复清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的面前,铺展着一道鲜血淋漓的皮肉。
那鲜血淋漓的皮肉之上,刻画着一道接着一道的繁复纹样。
看清楚了眼前之物以后,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无力而又悲苦的哀嚎,从我的喉咙之中断断续续地发出。
呈现在我面前的皮肉,正是从我后背之上挖下来的!
那皮肉分离的剧烈疼痛,好不容易从我的周身抽离开来,可是,当那一块剥离下来的血肉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刻,那惨痛感顿时涌动回来。
我难以再压抑下自己心中的忧愁,无可抑制地嘶吼了起来。
那个家伙却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了我。
“很疼吗?看到了吗?你后背的皮呀,完全被我给剥了下来哦!你来看看啊,是不是很完整呀?是不是一点图腾都没有破坏掉呀?”
那一个女人幽冷的嗤笑声,从我的头顶响了起来。
她的声音听起来冷冽而又成熟,偏偏的,一开口,就好似一个小姑娘那样天真。
一股诡异的感觉,于此展开。
我疼得翻起了白眼,痛觉逐渐麻痹了我的意识,连那个女人在我耳边的嘲讽笑声都听得不甚清楚。
“唉,我看你小子还是挺有天赋啊,怎么着也是龙户一脉的最后一人,可惜了啊!你偏偏是挡了我们的路!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会不知死活地继续调查下去!”
女人娇柔的声音,一瞬间透露出了一丝狠辣。
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让我去死,又是发自内心地憎恨着我。
可是,我在此之前连这个女人是谁都不曾了解过,她又何必将怨恨寄托于我的身上呢?!
“玉子,你……”
我不清楚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到底是谁,我只有咬咬牙,胡乱地蒙了一个名号。
一瞬之间,空气凝结.
那个女人的嘲讽笑声,也是突兀至极地就戛然而止。
她突然这样沉默了下去,我非但不觉得走运,还感受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惶恐。
下一刻,裹挟着不忿的怒踹,直接就朝着我的后背上面碾了下来!
我的后背,已经被那个女人给剥离开来,处处鲜血淋漓,血肉外翻,一处都碰不得。
那个女人却是视之如粪土,随意踩踏,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她踹得结结实实,又是冲着我的后心口一处踹去,直逼得我翻起了白眼,意识逐渐模糊。
“你算什么东西?她又算是什么东西?”
那女人的愤恨之声,再度响了起来。
只不过,这句话令我感到了一丝奇怪。
剧烈的疼痛,逼得我难以冷静地去仔细地琢磨这一句话的意思。
哪怕是我想要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多去听听这其中的意思,那女人也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了我。
“哎!怪我,光顾着自己开心,忘了给你一个痛快呢!”
那女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突然就收回了她那愤愤不满的腿脚。
她突然收敛了锋芒,一度令我倍感惊愕,与此同时,我的心下又是略感紧张。
这个女人的疯狂与莫名其妙,我已经深深地领略过。
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了我的。
“这儿是医院,人多眼杂,你不能……”
我拼着一口气,也想要再给这个倒霉女人一个下马威。
这儿是医院,有王将在,他迟早会发觉我被这个女人堵在了这儿折磨的,他也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即使王将没法为我报仇,我也一定要利用王将的名号来膈应一下这个疯狂的女人。
“拜托!我在乎吗?我会在乎如此愚蠢的事情吗?不!我压根就不在乎这儿有没有人!就算是有人,我也照样要取你的狗命!”
没成想,那个女人却是突兀地冷笑了一声。
说完,那个女人骤然下手,我顿时感觉我的心口泛起了剧烈的疼痛,逼得我浑身一僵硬!
猛烈的剧痛刺激着我的周身上下,我瞪圆了眼睛,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挖了出来!
“龙户的心脏呀!我拿到了啦!以后再下水,我就不用专门学习游泳啦!”
那女人一拿捏到了我的心脏,登时欢喜不已,尖细地欢声尖笑。
我按捺不下这份剧痛,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恍惚之间,那个女人似乎是扬长而去,又好似是被什么人给阻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