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平凡的武道生

“气血值98，力量评级D，速度评级D+，综合评级：D。“

冰冷的电子音从测试仪中传出，宣告着又一次的失败。程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多少疼痛。测试大厅里传来几声嗤笑，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

“看啊，咱们班的'天才'又刷新下限了。“张浩的声音刻意提高八度，“三个月后的武考，某些人怕是要去搬砖了吧？“

程云深吸一口气，默默走下测试台。临江二中的武道测试每月一次，而他已经连续十二次垫底。在这个全球高武的时代，没有武道天赋就意味着没有未来。

“程云，“班主任李振国叫住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放学后留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程云点点头，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座位。窗外，初夏的阳光灿烂得刺眼，远处高耸入云的武者大厦玻璃幕墙反射着冷光——那是临江市武道协会总部，只有真正的武者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喂，废物。“一张纸条砸在他头上。程云展开一看，上面潦草地写着：“武考后给我等着，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武者。“落款是张浩那个标志性的骷髅头涂鸦。

程云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揉成一团。张浩家里有钱，从小用各种药剂堆到了E+级，在班上横行霸道。而自己呢？父亲五年前在城外对抗兽潮时失踪，母亲靠打三份工勉强维持生计，连最基础的淬体丹都买不起。

放学铃响起，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张浩临走前故意撞了下程云的桌子，他新买的限量版武道鞋在程云裤子上留下一个明显的鞋印。

“对不起啊，没看见。“张浩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反正你这地摊货也值不了几个钱。“

程云没说话，只是盯着他。张浩被这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骂骂咧咧地走了。

教室里很快安静下来。李振国走进来，关上门，叹了口气。

“程云，你的情况学校很重视。但...“他斟酌着词句，“按照现在的进步速度，武考上本科线恐怕...“

“老师，我明白。“程云打断他，“我会加倍努力的。“

李振国摇摇头：“不是努力的问题。你的基础太差，又没有资源。校方建议你考虑转文考，以你的文化课成绩...“

“不！“程云猛地站起来，“我要走武道！我父亲是武者，我也必须是！“

李振国沉默片刻，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私人的一份淬体丹，效果比市面上的好。拿去吧，别告诉别人。“

程云愣住了。淬体丹价格昂贵，这一盒起码值李老师半个月工资。

“我不能...“

“拿着！“李振国强硬地塞给他，“就当是...对你父亲的敬意。五年前那场兽潮，他救了很多人的命。“

程云眼眶发热，郑重地接过盒子：“谢谢老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离开学校时，天已经黑了。程云抄近路穿过一片废弃工地，这里曾经是临江的老城区，灵气复苏后发生了几次小型空间裂缝，就被废弃了。

他摩挲着口袋里的药盒，心里盘算着服用计划。突然，一阵剧痛从后脑勺传来，他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看看这是谁？我们的'天才'同学！“张浩的声音在耳边炸响。程云模糊地看到四五个身影围着自己，其中一人正踢着他的腰。

“听说李老头给你开小灶了？“张浩蹲下来，粗暴地翻着他的口袋，“淬体丹也是你这种废物配用的？“

程云想反抗，但刚才那一下让他头晕目眩，四肢不听使唤。张浩得意地晃着抢来的药盒：“谢了啊，正好我最近瓶颈期。“

“还...给我...“程云挣扎着爬起来。

张浩冷笑一声，突然一拳打在他腹部。程云弓成虾米，咳出一口血。E+级武者的一拳，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

“废物就该有废物的觉悟。“张浩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以后离林雪远点。我听说你们住一个小区？她可是我看上的女人。“

程云蜷缩在地上，意识开始模糊。张浩等人说笑着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

不知过了多久，一滴冰凉的雨水打在程云脸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很快，暴雨倾盆而下。程云努力想爬起来，却连手指都动不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他望着漆黑的天空，雨水混着血水流进眼睛，“父亲...我终究还是...让你失望了...“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那一刻，程云看到夜空中一道流星划过。不，那不是流星——它越来越近，越来越亮，最后竟直直朝他坠落！

刺目的白光吞没了一切。程云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体内，紧接着，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合适宿主，词条系统激活中...】

【激活完成。宿主：程云。当前词条：平庸之辈(D级)】

程云惊呆了。他眼前浮现出一块半透明的面板：

【姓名：程云】

【年龄：17】

【气血值：98】

【当前词条：

1.平庸之辈(D级)：你的武道天赋平平无奇，修炼速度降低30%

2.基础拳法(F级)：你掌握了最基本的拳法套路

3.坚韧意志(C级)：你在逆境中仍能保持斗志】

这是什么？幻觉吗？程云试着动了动手指，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动了。不仅如此，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大半。

【检测到可改变词条，是否查看？】

程云下意识在心中默念“是“。面板上的“平庸之辈“词条突然闪烁起来，旁边浮现出几个选项：

1.消耗10点能量，升级为“中人之资(D+级)“

2.消耗50点能量，升级为“小有天赋(C级)“

3.消耗100点能量，重铸词条(随机)

【当前能量：5/100(能量可通过修炼、战斗或特殊事件获得)】

程云心脏狂跳。他听说过系统流小说，但那不是虚构的吗？难道自己真的获得了传说中的“金手指“？

雨还在下，但程云感觉不到冷了。他艰难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家走，脑海中思绪万千。

如果这个系统是真的...如果他能改变自己的词条...

“张浩，“程云擦掉嘴角的血迹，眼中燃起从未有过的火焰，“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