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独立于严寒之中绽放,将严冬的憧憬与新生的希望娓娓道来。清冽的花色带着淡淡的香气,在一片萧瑟中绽放出岁寒之美。
在万物凋零的季节里,它挺立枝头、独放光彩,向世人诠释了生命的不屈与坚韧。正如唐代大诗人李白所说:香雪兰芯,独立秀而不零。寒梅不畏严寒,以其清新脱俗的姿态,昭示着生命的永不凋落。
就如同寒梅一般,我们应当在逆境中挺立,用自己的坚韧和执着谱写人生的华章。无论遇到怎样的困境,都要保持乐观和勇气,以积极进取的态度去面对。
寒梅肆雪,凛风凄冽。白雪溅落青砖,染上缕缕殷红。沈知意数到第四十七鞭,锁骨断裂的脆响宛若父亲当年砸开核桃的声响。那一刻,她仿佛又见到了少时的场景——碎屑粘在绣满兰草的袖口,如星子般散落。
沈知意咬紧牙关,拼命忍住痛苦的呻吟。她回忆起小时候,父亲因为她一个字写错了就会狠狠打她。那时候的她也曾像现在一样,承受着无法言喻的痛苦。她记得父亲打她时手劲有多大,每次都能让她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父亲从未手下留情,就像眼前的刽子手一样无情。
沈知意望向窗外,雪花飘落在窗上,仿佛在为她流下的血泪而哀悼。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温柔的女子,当年曾拼命求父亲不要如此虐待自己。可惜最终还是无济于事,母亲最后含恨而终。沈知意暗暗下定决心,要为母亲报仇,一定要让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付出代价。
刑场·辰时
雪粒子裹着血沫溅在青砖上时,沈知意数到第四十七鞭。锁骨断裂的脆响让她想起十二岁生辰那日,父亲握着她的手砸开核桃——青石案上的裂纹也是这样迸开的,核桃仁碎屑粘在她绣着兰草的袖口,像溅落的星子。
罪臣之女沈氏,可悔?
监刑官的声音像浸了盐水的麻绳,勒得刑场外跪着的百姓都佝偻了脊背。沈知意咽下喉间腥甜,目光掠过人群里飘摇的肃字旗,那玄色缎面被朔风扯得猎猎作响,金线绣的狴犴兽首在晨光中忽明忽暗:家父谏君,如农人锄稗——何悔之有?话音撞上刑场西墙弹回时,惊飞了墙头积雪,露出底下斑驳的赭色血痕。
几个白发老儒颤巍巍背过身去,枯枝般的手指却在袖底翻飞。最前头的灰袍老者用尾指勾住袖中玉蝉,三短两长地叩击——这是先帝朝清流约定的暗号。檐角滴落的雪水洇湿他们云锦官靴,将鞋面鹤纹泡成模糊的墨团。突然有人踉跄着栽倒,怀中跌出半卷《谏太宗十思疏》,书页被血浸透的瞬间,正翻在载舟覆舟那章。
阁楼上的萧景明转着空茶盏,玄色蟒纹袖口垂在雕花栏杆外。凝着冰碴的茶汤早将指尖冻得青白,他却恍若未觉。刑场上每掠过一道鞭风,他指腹便无意识摩挲剑鞘上的凹痕——十年前萧家军被坑杀时,三万具尸体堆出的沟壑也是这般形状。那日春阳艳得诡异,融化的雪水混着血污漫过铁甲,在葬骨崖底冲积出猩红的扇形平原。
殿下,该行最后一鞭了。
茶盏突然炸开蛛网般的裂痕。萧景明霍然起身的刹那,刑场中央扬起的手腕刺破风雪——褪色的红绳缠在狰狞鞭痕上,五年前雪夜的药香猝不及防漫进鼻腔。那时他高烧滚下马背,额角磕在冰碴上,朦胧间只见素色裙裾扫过雪地,腕间一抹红痕随捣药声起落,发梢沾着的细雪簌簌落在药臼里,与乌沉沉的药汁融成琥珀色。
御书房·巳时三刻
青玉佛珠擦过紫檀案几的声响,像毒蛇游过森森白骨。鎏金蟠龙香炉吞吐的烟雾里,皇帝的面容隐在十二冕旒后,垂落的玉藻在鼻梁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开口便是来自帝王的威压:
沈家女,今赐你为侧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