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江海市最繁华的金融区灯火通明。银欧拍卖院门前,一辆辆限量版豪车如流水般驶入专属停车区。劳斯莱斯幻影、布加迪威龙、帕加尼风神...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顶级座驾,此刻却如同普通代步工具般挤满整个停车场。迪金风身着一身黑色西服,细长的眼睛大半个瞳孔都被眼帘盖住,给人一种睡意朦胧不谙世事的感觉,额前耷拉着几根细碎的头发,耳朵上黑色的耳钉显得更高贵,迪金风漫步走向大门,门口的红色地毯仿佛专门为他铺设的,俨然成为众多豪门子弟中最出众的一位,“您好,欢迎来到银欧拍卖院,请佩戴好面具,可以去二楼稍作片刻,拍卖即将开始。”
二楼是贵宾休息区,有吃的和红酒香槟,但是很少有人会在这里吃东西,大多都抓住这个机会相互交流,积攒积攒人脉。迪金风有轻微洁癖,不喜欢跟陌生人有过多交流,他这次来只有一个目的,下个月迪爷爷过生日,很早就听爷爷说很喜欢一幅画,一副关于风景的,听说一经问世就有无数收藏家想要收藏,迪金风倒要看看,一幅画凭什么能被吹捧成这样。
拍卖开始,第一件拍品是一个纯金打造的笼子,足足有两米高“我丢,这是装恐龙的吧,那么大。”一位稍年轻的小少爷对着旁边的父亲感叹道,父亲无语“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这是一个装饰品,起拍价800万,每次叫价不得低于十万。”主持人介绍道。经过此起彼伏的叫价声,最终以8300万的价格被拍走,一锤定音,价格翻了十倍不止。因为拍卖会上的成交价大多都高于物品本身的价格,所以迪金风很少来拍卖会,因为总是被爷爷“洗脑”从小爷爷就跟他讲太爷爷白手起家打拼大半辈子才走到这个位置的故事,教育他不能和其她的家族少爷一样嚣张跋扈,挥金如土,迪金风从小耳濡目染,加上受到家族中的熏陶,从小跟爷爷出席各大场所,做任何事都显得游刃有余。
接着是第二件拍品,一枚鸡蛋大小的钻石,冒着莹莹的绿光如黑夜中的一头独眼野兽,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台下来宾,喧嚣的人群立马噤声纷纷屏住呼吸,身体极力的向前倾,渴望着近距离的观察。连早已对无数稀世珍宝见怪不怪的迪金风也不由得多看几眼,“这件拍品来自世界最大的矿山中,千百年都难得一见的稀有钻石,起拍价500万,每次叫价不得低于十万,”短短几秒这枚钻石就被叫到了800万,大部分都是些家世显赫的富太太,最终拍价为3500万。
终于到了那副画,当那副画被推到台上时,众人都议论着,“很少有画能到那么高级的拍卖会上,这副画到底什么来头。”“这副画是一位神秘的天才作者经历了5年创作出的,是作者写生时所遇到的景色,虽然当时很多摄影爱好者都拍下了这一景观,但效果都差强人意,只有这位作者原原本本的还原了当时的景色,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住”,话落,主持人一把将盖在画上的幕布掀开,众人不由得一愣,用了50斤黄金磨成的金粉均匀的洒在画上,中间一轮红日正赤如丹,被彩金色的光映衬着,仿佛山中奇石,积水湍流的景象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展现在众人面前。“这副画叫《巍巍山河图》,起拍价5000万,每次加价不低于20万。”现场在短暂的沉默后顿时炸了锅,迪金风并没有着急跟价,只是默默的将食指和中指伸出,“快看,有人点天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迪金风身上,“还有人加价吗?我奉陪。”迪金风慵懒的嗓音散发出冷冽,众人也清楚自己与这副画无缘,便都不在跟价。“恭喜这位先生!”拍到了这副画还没等拍卖会散场迪金风就拍拍屁股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