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道理说透了,再谈上轿的事也不迟。

  • 渔长安
  • 春风十
  • 2106字
  • 2025-05-13 23:35:00

一无所获的李渔,颓丧的往回走。

因为去了好几家首饰铺子,路有点远,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她就走到了一家做石雕的店铺门前。

店铺门脸不大,门口摆放着狮子,獬豸等雕像,甚至还有几块石碑。

吸引李渔的不是那些石雕,而是从后院传来的灵气波动。

迈步走进店门,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迎上来,

“客官是想要石兽还是石碑?”

“先看看再说。”

“那客官请便。”

屋里的这些雕件都没有灵气,于是她看向后院。

“院子里都是还没雕好的石头。”

男人看来人对院子里的东西感兴趣,便赶紧说道。

“我去看看。”

进了院子,李渔细细查看了一下,大大小小,有七八块石头带有灵气。

于是她把这些石头都挑了出来。

“这些我都要了,多少钱?”

“这……”

男人祖上就是做石雕的。

开了这么多年的店,还是头一回,顾客来了只买石头。

“其他的倒是好说,只这一块胎质细腻些的,是苏老爷定好要雕石碑的,没法给您。”

男人有些为难。

“哪个苏老爷?”

“就是钱氏粮行的苏掌柜。”

他啊,李渔冷笑,那她更想抢了。

“没事儿,那是我家亲戚。”

既然是亲戚,男人就不犹豫了,反正卖出去他也挣钱。

回头再让人从山里运些出来把货补上,问题不大。

于是男人回到柜台上拿起算盘拨弄半天,给李渔报了一个价格。

“一共八块儿石头,加起来是五百一十两,既然是苏老爷的亲戚,给您抹个零头,您给五百两就好。”

李渔在心里啧啧,没想到几块石头也这么贵。

但想想里面的灵气,她一咬牙,把钱付了。

让店家把石头放到一个没人走动的胡同口。

“你们回去吧,我们家的马车一会儿就来。”

男人带着伙计们走了。

李渔在男人身上留了一抹神识,打算探探这些石头是从哪里搜罗来的。

确定了四下无人,李渔便坐下开始吸收灵力。

石头里的灵力比白玉差了很多,全部吸收过后,也不及十分之一。

看来只能等掌柜的消息了,能蕴养出有灵力的石头,那个地方一定有灵力存在。

等找到地方,她就直接去那儿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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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渔回来的时候,又碰到了季长安。

“明天苏家该来人了。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要不我帮你换个身份,去别的地方过活?”

季长安皱眉说道。

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对唯利是图的夫妻?

那肯定不行。

李渔双手抱臂,食指在胳膊上轻点着。

“我自己能解决,大公子安心养病就好。”

季长安看她的样子,心知这姑娘是有了想法。

既然她不说,他便让人暗地里照应着些吧。

总归有他在,定不叫她吃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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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第二日下午。

张氏带着两个婆子来找李渔。

两个婆子都换了人。

李渔笑了。

“怎么不见前日的那几个人?这么快就全灭口了?你这下手挺快,心也挺黑。”

“闭嘴。不会说话,你就别说。瞎咧咧什么!”

张氏色厉内荏的吼道。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

之前陪在张氏身边的那三个人,昨天都病倒了,听说已经起不来身了。

大家还以为她们是得了恶疾,原来根由在这呢。

这个张氏,真是狠毒。

平时总对她们吆五喝六的不说,还常常克扣她们的例钱。

今天又让她们来对付这么个小姑娘。

她们可得留个心眼儿,不能走了那几个人的老路。

“怎么就瞎咧咧了?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咱们今天就好好说道说道……”

“够了,说什么说?你赶紧把衣服换了,一会儿轿子就来了。”

张氏不敢让李渔继续说下去,赶紧打断她的话。

“着什么急换衣服,话不说不透,理不辨不明,等咱们把道理说透了,再谈上轿的事也不迟。”

李渔看着张氏的眼睛,不急不徐的说道。

看着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张氏莫名的就懂了她的意思——要钱。

不能再让李渔说下去了,暴露出老宅的那个人,夫君和那个人都不会放过自己。

咽下一口老血,张氏忍痛又从衣襟里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

李渔笑看着她,纹丝未动。

张氏无法,又把身上最后一张一百两银票掏了出来。

“给你,都给你。”

确定她身上再也没有了,李渔收起银票,拿着张氏带来的‘喜服’进了里屋。

唉,其实她也不想这样,谁让她需要灵气呢。

买玉石的花销实在太大了。

作为能卖她换钱的兄嫂,资助她一点,不过分吧?

别说,苏家送来的这身西瓜红色的裙衫,质地真是不错,比她的麻衣强多了,穿在身上也不那么扎的荒。

这几日,因为灵气的滋养,李渔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出来的时候,张氏和两个婆子都有些晃神。

怪不得姓苏的那个老色批,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小蹄子。

之前没注意,现在换了一身行头,这人一下子就变得不一样了。

五官精致,肤白胜雪,一百两的彩礼真是要亏了。

张氏有些后悔,但想想自己搭进去的银子,也只有到了苏家,凭她跟苏太太的关系,还能想办法把钱弄回来。

要是去了别家,她的手可伸不进人家的后院。

是了,她得跟苏太太通个气,明天敬茶,定要让这个小贱人吃够苦头,方能出了她这口恶气。

看李渔已经换好衣服,张氏便带人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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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彻底隐没于远处的大山后,天色黑了下来,檐廊上的小丫鬟开始点灯。

前院的厅堂里,苏老爷正和狐朋狗友们喝酒,里面赫然坐着李渔的兄长李管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老爷和几人告罪了一声,开始往后院里走。

留下的人打趣了李管事几句,便也散了,各回各家。

李渔到了苏家后,便被领进了这个屋子。

都说苏家在清河县是个富户,可这屋子里的摆设,实在寒酸。

对门处放着一张八仙桌,两个圆凳;墙上挂着一张红梅图,不知道是谁画的,匠气的很。

只有这一张大床,看着精致些,估计也是因为苏老爷要睡的缘故。

“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姓苏的来了。

李渔坐去了床边。

昏黄的灯光里,女子笑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