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质问一大爷

清晨的四合院还笼罩在一片朦胧中，窗外传来几声零星的鸟叫。

孙斌正在睡梦中，突然被院里的吵嚷声惊醒。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注意到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大清早的，谁在院里吵吵闹闹？”孙斌一边嘀咕着，一边随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推开房门的瞬间，凉飕飕的晨风让他打了个哆嗦。

院子里的喧闹声越来越清晰，孙斌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刘海中和闫埠贵正堵在易中海的门口。

两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孙斌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这两个人。

刘海中穿着他那件标志性的中山装，每一颗纽扣都扣得整整齐齐，就连袖口都熨得一丝不苟。

闫埠贵更是反常，平日里永远邋遢的头发今天居然梳得一丝不乱，还喷了点发油，在晨光下泛着油光。

“装什么装？”孙斌在心里冷笑，“大清早的这么精神，怕是一宿没睡吧？”

果然，两人虽然嘴上说着刚起床，可那炯炯有神的眼神哪有半点睡意？

这摆明了是守株待兔，专门等着抓易中海的把柄。

“一大爷啊，”刘海中拉长了声调，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您说说，大半夜的往秦淮茹家送面，这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站在门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个...这不是怕影响淮茹的名声吗？所以才...”

“哎呦喂！”闫埠贵像是等着这句话似的，立马跳出来打断，“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啊！”

“秦淮茹的工资跟我一样，都是二十七块五。我一个人过日子都绰绰有余，她养几个孩子怎么就成问题了？”

闫埠贵说着，还故意转头看向周围已经围观的邻居们：“您这个解释，听着怎么这么牵强呢？”

易中海的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不敢反驳。

孙斌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观，忽然开口道：“一大爷，我记得您平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您不是经常号召大家帮助秦淮茹吗？那会儿怎么不怕影响她的名声了？”

“就说傻柱吧，人家白天帮忙的时候，也没见谁说闲话。”

“倒是您，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去送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话音落地，院里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有人交头接耳，有人愤愤不平，更有人开始大声指责。

站在自家门口的秦淮茹低着头，任由泪水一滴滴砸在地上，默默弯腰捡起那袋被丢在地上的面粉。

不远处的傻柱看着这一幕，攥紧双拳头。

看着自己暗恋多年的人受此屈辱，他恨不得冲上去给刘海中和闫埠贵一人一拳。

可最后，他只是重重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去。

“一大爷，”孙斌继续补刀，语气里满是讽刺，“您可真是咱们院里的道德楷模啊。”

“一大妈身体刚好，您不在家照顾，反倒半夜三更去关心秦淮茹。”

“这份心意，当真是感人肺腑啊！”

“就是，一大爷这是什么意思？”有人愤怒地喊道。

“太不像话了！”又有人附和。

“这种人还配当咱们的一大爷吗？”

群情激愤之下，甚至有人握紧拳头，作势要冲上去。

易中海的脸色铁青，但在众人的逼视下，他那一贯高傲的头颅终于低了下来。

“既然大家对我有意见，”他咬牙切齿地说，“那我这个一大爷也不当了。”

刘海中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立刻趁热打铁：“既然如此，那我看这一大爷的位置，就由我来接任吧。”

他说着，还不忘转头对闫埠贵说：“闫老弟，你升官当二大爷。”

闫埠贵连忙点头哈腰，脸上的谄媚都快溢出来了：“好嘞好嘞，多谢刘大爷提携。”

易中海站在原地，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他死死盯着刘海中和闫埠贵。

“很好，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等着收拾我是吧？”他在心里冷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易中海回到家正碰上一大妈，他强作镇定地说：“就是送个面的事，你不要想多了。”

“我想多了？你当我是傻子吗？”一大妈的声音陡然拔高，整个走廊都能听见她的怒吼。

几声关门声此起彼伏地响起，邻居们显然都被惊动了。

易中海赶紧伸手去拉一大妈：“有什么话进屋说，别在这儿...”

“你还知道要进屋说？”一大妈一把甩开他的手，声音里带着讥讽，“怎么，怕给你丢人是不是？”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只得任由她发作。

“易中海，你对得起我吗？”一大妈的声音开始发颤，眼眶泛红，“这些年我为你洗衣做饭、照顾起居，你倒好，背着我去勾搭寡妇！”

“我没有！”易中海急忙辩解，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没有？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送个面要去那么久？”一大妈步步紧逼，脸都快贴到他脸上了。

易中海还想说什么，一大妈已经扑了上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易中海一边躲闪一边抓住她的手腕，生怕她真把自己抓伤了。

院子里传来窃窃私语声，脚步声此起彼伏，这场闹剧显然已经引来了不少看客。

“你先冷静一下。”易中海压低声音说，心里却烦躁得要命。

“让我冷静？你是不是心虚了？”一大妈眼睛都红了，挣扎得更厉害。

易中海无奈地握紧她的手腕，这女人发起疯来真是六亲不认。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嘈杂声，打断了这场闹剧。

场景一转，在另一边的家里，孙斌正坐在桌前，向余虹解释着今天的事情。

“虹子，你别担心，这事我能处理好。”孙斌轻声说道，伸手握住她的手。

余虹却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忧虑：“这个院子里的关系太复杂了，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有我在呢。”孙斌温柔地说，“咱们安安分分过日子就行。”

余虹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就是怕连累你。”

“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孙斌轻抚她的后背，心疼地看着她略显憔悴的脸。

第二天一早，孙斌像往常一样去新丰馆送完鱼回来，推开家门时却愣在了原地。

屋里竟然坐满了人，娄晓娥正和晓晓在地毯上玩着积木，老太太则和王主任、娄阿姨有说有笑。

“孙师傅回来啦。”王主任笑着站起来，一身干练的打扮显得格外精神。

孙斌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王主任，您怎么来了？”

“来找你聊个事。”王主任示意他坐下，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听说你在四合院搞了个土制暖气？”

“是，就是个简单的取暖设备。”孙斌谦虚地说，不知道王主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能推广开吗？”王主任认真地问，语气里透着几分郑重。

孙斌思考了一下：“技术上不难，但是现在物资紧缺，材料成本比较高，普通人家可能负担不起。”

“具体说说。”王主任来了兴趣，整个人都坐直了。

“主要是用铁管和水箱，还需要一些阀门配件...”孙斌详细解释着每个零件的作用，不时用手比划着。

王主任听得很认真，不时点头，眼神里的光芒越来越亮。

突然，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孙师傅，我今天来是想给你个机会。”

孙斌接过信封，看到里面红色的抬头时，手不禁颤抖了一下，心跳都快了几分。

“这是...内阁机械部的聘书？”他难以置信地问道，生怕自己看错了。

王主任笑着点头：“他们想请你当技术顾问，专门负责推广土制暖气的安装指导。”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孙斌，眼神里都带着惊喜。

娄阿姨这时站起身，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孙师傅，我刚才参观了你家的暖气系统，真是太好了！特别是还能洗热水澡，我们家也想装一套。”

“材料我都准备好了，下午能帮我们装上吗？”娄阿姨期待地问。

孙斌看了看手中的聘书，又看看满屋子期待的目光，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笑着点头：“没问题，这就去帮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