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高太尉怒掀办公桌呼延灼祭出“共享单车”阵
高俅同志,我们的高太尉,此刻正处在人生的“高光”时刻——不是升官发财,而是气得头顶冒烟,物理意义上的那种。他刚收到八百里加急快报(附带高廉同志血肉模糊的遗照一张),得知他那不成器的堂弟高廉同志,在梁山泊团建活动中不幸“被离职”,而且是永久性的那种。
“啊——!!!”一声凄厉的咆哮,穿透了太尉府的雕梁画栋,惊飞了屋檐下打盹的麻雀,吓尿了门口站岗的石狮子(如果它们有膀胱的话)。“梁山泊!宋黑子!我与尔等势不两立!不共戴天!不…不…不吐不快!”高俅气得在豪华办公室(御赐紫檀木办公桌,带按摩功能)里表演了一套无实物拳击,拳风虎虎,差点把墙上御赐的“踢得一脚好球”金匾给震下来。
秘书(一个面白无须、走路带飘的小太监)端着参茶,战战兢兢地蹭进来:“太…太尉息怒,保重龙…啊不,贵体啊!气坏了身子,还怎么替高廉大人报…报仇雪恨呐?”
“报仇?对!报仇!”高俅一把抢过参茶,吨吨吨灌下去,然后“啪”一声把景德镇御窑出品的青花瓷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北宋版二维码。“立刻!马上!给我备轿!不!备马!老子要进宫!面圣!”
金銮殿上宋徽宗赵佶同志正在专心创作他的最新瘦金体作品《鹤的N种优雅死法》。
高俅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动作之猛,膝盖骨与金砖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咔吧”声,疑似骨裂),未语泪先流,鼻涕泡都吹出来了:“陛下!陛下啊!您可要为微臣做主啊!梁山泊那伙强盗,无法无天!他们…他们把我那可怜的高廉堂弟,给…给做成‘人肉叉烧包’啦!呜呜呜…”。
宋徽宗手一抖,一幅即将完成的仙鹤图顿时多了一条抽象派的墨迹。他皱起好看的眉头:“爱卿…节哀。高廉…朕记得,是去高唐州…体验生活了?”
“陛下!他是去替您守江山啊!”高俅捶胸顿足,“那梁山贼寇,占山为王,打家劫舍,藐视王法,如今更是公然杀害朝廷命官!此风不刹,国将不国!臣恳请陛下,发天兵!荡平梁山!臣愿亲…亲…”高俅本来想说“亲征”,但一想到自己最擅长的运动是脚上功夫(踢球),手上功夫仅限于签字盖章和摔杯子,立刻改口:“…臣愿举荐一良将!定能马到成功!”
“哦?何人?”宋徽宗来了点兴趣,毕竟仙鹤画毁了,得找点新乐子。
“此人乃开国名将呼延赞嫡系子孙,根正苗红,武艺超群,尤其擅长…嗯…开挂!”高俅唾沫横飞,“现任汝宁郡都统制,姓呼延名灼!江湖人称…‘钢铁直男’!”
“呼延灼?听着就像个能打的。”宋徽宗点点头,“准奏!拨他精兵强将,速去平叛!对了,让他动作快点,别耽误朕下个月去江南写生…哦不,是体察民情。”
于是乎,圣旨一下,呼延灼闪亮登场!
这位呼延将军,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夸张手法,形容其魁梧),面如锅底(不是脏,是天生黑里透亮),眼似铜铃,一部钢髯根根倒竖,仿佛自带静电。他接到调令时,正在校场操练,听说要去打梁山,兴奋地一锤子(他武器是双鞭)把旁边的石锁砸成了粉末性骨折。
“哈哈哈!梁山草寇?土鸡瓦狗耳!”呼延灼声如洪钟,“正好试试俺新研发的‘超级无敌大杀器’!”
数日后,汴梁城外校场。高俅亲自检阅“平寇大军”。
只见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副将天目将彭玘(擅长瞪眼,据说能吓退宵小)和百胜将韩滔(名字很吉利,但胜率有待考证)精神抖擞。但最吸引眼球的,是呼延灼身后那一片黑压压、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铁罐头?
高俅揉揉眼:“呼延将军,这…这是何物?新型铠甲?看着挺沉啊,士兵们穿着能走得动路?”
呼延灼得意地捋着钢髯:“太尉有所不知!此乃末将呕心沥血之作——‘连环铁甲马’!简称‘铁王八’…啊不,‘铁浮屠’!”
“连环马?”高俅一脸懵圈,“马怎么连环?用铁链子拴起来?那不成…共享单车了?”(超前意识!)
“正是!”呼延灼一拍大腿(发出金属撞击声),“您请看!”他一挥手,士兵牵过来一组:三十匹高头大马,从头到脚包裹在厚重的铁甲里,只露出马眼和马鼻孔(出气用)。最绝的是,这些马的腰部,用粗大的铁环和锁链,三匹一组,紧紧连在了一起!远远看去,就像一排移动的金属城墙,又像一群被强行“拼团”的装甲车。
高俅的下巴差点掉地上:“这…这能打仗?马儿不会互相踩脚趾?转弯怎么办?上厕所岂不是要集体行动?”
呼延灼自信满满:“太尉放心!此阵威力无穷!冲锋时,三十匹马(一组)并排推进,势如排山倒海!管他什么步兵骑兵,在这钢铁洪流面前,都是纸糊的!至于转弯…咱们走直线碾压就行!上厕所?战前解决!战时憋着!”
高俅看着那些被铁链拴着、眼神中透露出“生无可恋”的战马,又看看呼延灼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心里虽然打鼓(这玩意儿看着就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想到报仇心切,还是大手一挥:“好!高科技!就靠它了!出发!目标:梁山泊!给本太尉踏平那贼窝!”
探子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报——!大事不好!朝廷派了个黑铁塔似的猛男呼延灼,带着两个副将,还有…还有一群绑在一起的铁马!浩浩荡荡杀过来了!”
宋江手里的醒酒茶“哐当”掉地上:“绑…绑在一起的铁马?那是什么玩意儿?新型儿童摇摇乐?”
吴用摇着鹅毛扇(扇骨都快摇断了),眉头紧锁:“哥哥,此事蹊跷。探子描述,此乃‘连环甲马’,人马俱披重甲,以铁环相连,冲锋时犹如铁壁。我军多为步卒,轻骑兵也难挡其锋啊!”
李逵一听,哇呀呀暴叫:“管他什么铁马铜马!俺这两把板斧,专治各种不服!哥哥,让俺去砍他个人仰马翻!”
宋江看着李逵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又想想“绑在一起的铁马”,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决定:“好!铁牛兄弟勇气可嘉!秦明、林冲、花荣、扈三娘,尔等随铁牛一同下山迎敌!务必打出我梁山的威风!”(内心OS:先试试水,不行就撤!)
于是,梁山脚下,两军对圆。
梁山这边:李逵一马当先(他骑的是头大黑骡子),赤膊上阵,两把板斧舞得像直升机的螺旋桨,嘴里嚷嚷:“呔!那黑炭头!把你家那些铁疙瘩玩具车开出来,让你铁牛爷爷拆了卖废铁!”
呼延灼一看对面这架势,乐了:“呵!还有个裸奔的?梁山果然人才济济!”他懒得废话,对副将韩滔一努嘴:“韩将军,去给那黑厮醒醒酒!”
韩滔拍马舞槊(槊:长矛Pro Max版)直取李逵。李逵嗷嗷叫着迎上去。两人叮叮当当打在一处,斧影槊光,好不热闹。打了二十回合,李逵渐渐有点喘:“这小白脸劲儿不小!”秦明一看,怕铁牛有失,挥舞狼牙棒(狼牙狼牙棒)加入战团:“铁牛兄弟,我来助你!”
呼延灼一看二打一,不乐意了:“欺负人少?彭玘兄弟,上!”天目将彭玘瞪着一双堪比铜铃的大眼(天目嘛),挺枪杀出。林冲一看,得,也别闲着了,挺枪跃马(正经马)接住彭玘。花荣则弯弓搭箭,专找对方阵型薄弱处点名。扈三娘舞动日月双刀,红棉套索跃跃欲试,想给呼延灼来个“爱的捆绑”。
一时间,战场变成了大型械斗现场,尘土飞扬,兵器碰撞声、喊杀声、马嘶声(主要是呼延灼那边没上场的铁马在抱怨链子勒得慌)响成一片。双方打得难解难分,梁山好汉们武艺高强,呼延灼和副将也非等闲之辈。
宋江在后方高坡上观战,捻着并不存在的胡须:“嗯…势均力敌嘛…看来那铁疙瘩马也没什么…卧槽?!”
只见呼延灼虚晃一鞭,拨马跳出圈外,对着后方大吼一声:“时机已到!‘铁王八’军团!启动!碾碎他们!”
震撼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一阵沉闷的号角声,校场上那些被铁链锁在一起的“连环铁甲马”动了!士兵们用长矛猛刺马臀(马:我招谁惹谁了?!),剧痛之下,这些被强行“拼团”的铁罐头们,发出了绝望的嘶鸣,然后…像一群失控的保龄球,轰隆隆地朝着梁山军阵冲了过来!
那场面,简直了!
声势浩大:三十匹重甲马连在一起冲锋,蹄声如闷雷滚滚,大地都在颤抖。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仿佛一堵移动的、会喘粗气的钢铁城墙压了过来。
视觉冲击:阳光下,厚重的铁甲反射着刺眼的寒光,连成一片,毫无缝隙。马匹被裹得只剩下眼睛和鼻孔,像从科幻片里跑出来的机械怪兽。
不可阻挡:这玩意儿根本不跟你玩花活,就是一条直线,平推!前面是刀山?碾过去!前面是火海?碾过去!前面是梁山好汉?对不起,请让让,我们刹不住车!
梁山阵中瞬间炸锅!
李逵刚砍飞韩滔的头盔,回头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我滴个娘诶!这是啥?铁蜈蚣成精了?!”他抡起板斧想砍马腿,结果斧子砍在铁甲上,火星四溅,只留下个白印,反震得他虎口发麻。
秦明的狼牙棒砸下去,效果类似敲罐头,除了“Duang”一声巨响,毫无建树。一匹铁马吃痛,猛地一冲,连带旁边的两匹一起发力,秦明连人带马被撞得像个保龄球瓶一样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眼冒金星。
林冲经验丰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硬拼不行,高喊:“快散开!避其锋芒!”但重骑兵冲锋的速度太快了!而且这“连环马”覆盖面积贼大!步兵们哪里躲得及?瞬间被卷入铁蹄之下!惨叫声、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那场面,就像一台巨大的、无情的吸尘器开进了蚂蚁窝!
花荣的箭术再神,射在铁甲上也是挠痒痒,想射马眼?马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还裹着甲,难度系数9.9!扈三娘的红棉套索倒是套住了一个骑兵,结果对方纹丝不动(有铁链连着,相当于被三十匹马固定着),她自己差点被拽下马。
整个梁山军阵,瞬间变成了大型“碰碰车”游乐场。只不过,梁山这边是“碰碰”,呼延灼那边是“车”,还是装甲车!梁山好汉们被撞得人仰马翻,哭爹喊娘。阵型彻底崩溃,士兵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四散奔逃。
“撤!快撤!”宋江在高坡上看得心胆俱裂,嗓子都喊劈了,“鸣金!收兵!风紧扯呼!”
锣声(收兵信号)敲得跟催命符似的。林冲、花荣护着被撞懵的秦明,扈三娘拽着还想冲上去“拆车”的李逵(李逵:“别拉我!俺要跟那铁蜈蚣拼了!”),狼狈不堪地往水泊里撤。后面是呼延灼得意的狂笑和“铁王八”军团沉闷的追击声。
好不容易逃回山寨,关上寨门,清点人数。
损失惨重!折了不少喽啰,好几个头领带伤,秦明将军最惨,盔甲变形,走路像刚蹦完迪,浑身骨头都在抗议。聚义厅里一片愁云惨雾,哀嚎声、呻吟声、以及李逵不服气的嘟囔(“那铁疙瘩耍赖!”)此起彼伏。
宋江同志,我们的宋公明哥哥,此刻正背对着大家,面朝墙壁(墙上挂着“替天行道”),肩膀一耸一耸。
吴用小心翼翼地靠近:“哥哥…胜败乃兵家常事…您…节哀顺变?”
宋江猛地转过身,众人一看,好家伙!只见宋老板双眼通红,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反复地念叨着同一句话,如同卡带的复读机:
“连环马…好厉害的连环马…怎么办…怎么办…好厉害的连环马…连环马…怎么办…怎么办…”
整个聚义厅都回荡着这魔性的复读声。吴用的扇子停了,林冲扶额,花荣叹气,秦明哼哼唧唧,李逵挠着脑袋一脸困惑,扈三娘翻了个漂亮的白眼。
智多星吴用看着自家老大这副“愁成复读机”的模样,又想想山下那群轰隆隆的“共享铁王八”,感觉自己的CPU(脑子)也快烧了。他摇扇子的手微微颤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破局的关键…到底在哪儿啊?!总不能真去请个拆弹专家…啊不,拆链专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