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悠走到了家门口,看到家里的门还是开着的,犹豫了一下,轻轻拉了拉门把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往里面探头进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被一只手一把抓住头发。江悠捂着头,头发被抓着,一脸痛苦的模样,她像是直接被拖进去一般,踉跄了几步,随后被拉到沙发上。
江悠不敢出声,只能一脸恐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眼眶里有几滴眼泪要掉不掉,随后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
江悠没反应过来,而她的头直接被打偏了。过了一会儿,她的脑子里还是懵逼状态,耳朵里还时不时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还没等江悠反应过来,又一个巴掌落在脸上,下一秒,是男人充满怒气的声音。
“操蛋的,老子特娘当初就不该生你,今天还不想回家哦,来来来,老子看你今天到底想干嘛。”
随后,男人拿走她的书包,发现在书包最里层还装着200块钱,他直接拿了出来,眼神厌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书包扔在地上。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就被他踹倒在地上,一手抓着她的头发,一手拿着你的书包,直接把她和书包扔在外面。手里掂量着200块钱,看都不看一眼说道:“哎哟,原来是在外面挣了200块钱啊,怪不得今天不敢回家,老子养你这么久,这200块钱给老子怎么了?就200块钱还藏着掖着。”
她不敢说话,只是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随即就是一个重重的关门声,她捋了捋自己非常凌乱的头发,脑袋上还残留着痛觉。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马路上,看着天空渐渐沉了下来,心思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她拿着口袋里没被翻出来的五块钱,找到了一个路人打电话,路人看着她的样子,都委婉拒绝了。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看到了一个小巷子里还亮着灯火,她就这样看了好几眼,随后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是个纹身店,老板翘着二郎腿,点着烟看手机,看起来是个二十多的男人。男人看到门口站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掐灭了烟,走了过来。
走到女孩面前时,语气似乎有些生气,他指了指门口的指示标说道:“未成年和孕妇禁止纹身,你是哪家小孩?”
听到男人的语气,她颤抖了一下,随后她假装淡定地看着他的脸,咬紧下唇,眼眶又涌出了一丝丝泪水,似乎有些委屈。她吸了吸鼻子,每一句话都非常哽咽地问道:“我可以……借一下……电话吗?”
男人瞅见她的样子,顿时有些慌乱,感觉有些头疼,随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她。
江悠打了班主任的电话,过了很久才接,对方是一个声音有些严厉的女声,江悠问了一句:“班主任,爸爸把我赶出来了,我可以去住宿一天吗?”
江悠的声音十分哽咽,像极了一只被欺负的小兔子,听起来十分让人心疼。
可是班主任却更加严厉地训斥道:“江悠是吧?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脸过来打电话,现在班里同学都反馈说了你品行恶劣,而且在校外经常打架,你现在装什么委屈?你爸难不成打你打成这样?而且大部分同学跟我反馈,你在家里经常不洗澡,就算我放你来学校了,其他同学也有意见,反正我也不能通融,你自己去跟你爸说吧。”
“我不是……我没有!”还没等江悠说完,班主任直接挂断了电话,而男人在身后看着她。
小小一团的,看起来就营养不良,哪怕穿着长袖,脖子上和脸上那么多伤口,新旧交叠,看她刚刚那样,胆子又那么小,哪来的力气打架,这怕不是长期被欺负的吧?
江悠把手机递给男人,随即鞠躬道谢,随后擦了擦眼睛,打算离开这里,没想到男人拦住了她。
“看你这样,学校也去不了,家也回不了吧?反正我这里也缺人手,干不干。”虽然男人语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但是江悠听到时,回过头来,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
“我没什么能够帮你的……”江悠又把头转了过去,声音里带着颤抖和悲哀,“而且,我什么都做不好。”
“啧,会不会做家务吧?”男人双手环胸,眼神死死盯着江悠的背影,“你别告诉我,这些你都不会。”
“我会,但是……”还没等江悠说完,男人就直接打断她的话,转身走进了店里面,“你既然会,那就赶紧进来,磨磨蹭蹭的。”
江悠回过头来,看着男人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后就直接进去了,纹身店还算挺大,一半的区域是工作的地方,剩下的区域是休息区,而且还有两房一客厅。
男人看见她跟着走进来后,拿起一个扫把扔给她,随后就直接坐在沙发上,手枕着头,看了一眼她后又看了手机,悠悠开口:“打扫干净,一会我检查。”
江悠听到这句话后,立马打扫了起来,从工作区域打扫到了休息区域,扫了挺多垃圾出来,而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随后指了指厕所说道:“拖把在那里,顺便拖一下地。”
江悠头也没抬,把扫把和垃圾铲放在一边后,直接走进了厕所,把拖把洗干净后直接整个区域都拖了一遍,她做的格外认真,男人却一句话没说,指了指门口,“去拿一下外卖。”
江悠擦了擦头上的汗,直接走去门口拿了外卖,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看着男人的眼神,似乎在等待男人的指示。
男人看了一眼她,随后打开包装,拿出了好几盒菜和两碗米饭,把米饭递给她后说道:“赶紧吃,一会还有你忙的。”
江悠看了一眼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吃,男人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夹了两块肉给她,“看我干嘛?赶紧吃,多吃点,啧,瘦不拉几的。”
江悠抿了抿唇,还是埋头吃了起来,她吃得很慢,时不时抬头看一下男人的眼色,但是男人却没有理他,只是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