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秘密-神秘骨骼

莫家大宅,吴萌急急忙忙跟荣妈知会了一声:“荣妈,我去接然然,一会就回来。”

“哦,好好,那赶紧去,开车慢点啊!”荣妈看着着急出门的吴萌,心里其实挺美的,这两孩子从小玩到大,多好。

吴萌跳进车里,猛的踩下油门,车在沿江大道疾驰,蓝牙耳机里一直是莫然抽泣的声音,吴萌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能安慰莫然:“然然,不哭啊然然!我知道你在山海之间的停车场,我听见了,你等我,我马上就到。”“嘟嘟嘟”是电话断线的声音,这让吴萌更加着急,他语音控制着AI系统拨通了林梓薇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听,吴萌着急的说:“林梓薇,你怎么回事?莫然现在在停车场哭着给我打电话呢,你把她怎么了?”林梓薇那头叹了口气,回复道:“刚才实验室出了点意外,这个见面再说。莫然是从实验室出去到停车场的,我这里监控看着呢,你放心,她没事,你下了车库往前开一段,不到电梯厅就能看见她了。”“那你为什么不去照顾她?”吴萌着急吼着,林梓薇没有办法,只能耐着性子安慰吴萌:“你别着急,实验室事出突然,她可能被吓着了,而且DNA报告的事情她还没看,可能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这个时候去找她,我怕她以为我是什么妖魔鬼怪。但是你放心,她应该只是被实验室的警报和那只栉水母的发光反应吓到了,其他没什么。还有,托德教授来了,跟你说一下。”

说话间,吴萌已经飞车到停车场,挂断电话,他放慢车速寻找莫然的身影。一根立柱旁,女生屈膝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头深深的埋在胳膊里,发丝散落在肩头。吴萌停车,推开车门冲到了女孩身边,一把抱住了她,用极其温柔的语气呼唤着:“然然,不怕,我来了!”

莫然抬头,眼泪糊了一脸,她看着吴萌,非常生气,什么话也不说站起身直接上了车。吴萌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从小到大,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莫然。吴萌上了车,向莫家大宅方向出发。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吴萌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有些心虚,他是知道林梓薇今天约了她的。莫然也不想说话,她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是水母走廊的恐惧吗?还是林梓薇的态度?或者是吴萌在这件事情上面一直与林梓薇一起瞒着他什么。但是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了解吴萌,这种氛围下,吴萌是不会主动开口询问的。记得在林梓薇的办公室里自己就想通了,要解谜只能靠自己,林梓薇是线索,而这个线索是吴萌给到她的,吴萌肯定知道很多秘密,她需要吴萌的帮助。

莫然深呼吸一口,把长发重新挽好,开口道:“林梓薇给了我DNA报告,在等你的时候,我看了,莫成的DNA和我的不匹配,也就是说,他不是我弟弟。”吴萌听完迅速看了一眼莫然,说:“那你不是应该开心吗?可是我看你怎么那么平静?哦,对了,我忘记,你刚才被吓到了。”

听到吴萌这么说,莫然心里忽然想到什么,问:“你怎么知道?林梓薇告诉你的?她说了什么?”

吴萌被问得愣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呀,就一五一十把在路上给林梓薇打电话的事情说了,但是对关于托德教授的部分做了保留,因为吴萌认为这其实与莫然没有关系。听完吴萌的话,莫然点点头,说:“因为手机没电了,所以电话断了。我是对林梓薇有意见,因为其实我根本不认识她,而她好像知道关于我的一切,比如我的电话,我家在哪里,我家里的关系等等,这些是你告诉他的吗?”

“不是”吴萌迅速回答,他可不想在莫然心中成为会出卖朋友的那种人,吴萌想也许是时候和莫然解释一下了,毕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过是林梓薇先主动结识自己的,他不愿意让莫然误会什么,于是说道:“两个月前,我收到一封署名薇薇安的邮件,邮件上说她是星球守护联盟的成员,想通过我们《世界那么大》公众号为星球环境保护发声,同时她有很多视频素材可以提供,也愿意付费。我一想这不是送上门的生意嘛,就留下了电话。很快,薇薇安就通过电话号码找到了我,我们从邮件联系转短讯联系,不用说你也知道,薇薇安就是林梓薇。我们从联系到见面也就三四天时间,你看到的山海之间这栋别墅确实是我的,但那时候只是一间空置的房子,我也不太清楚林梓薇是怎么知道我这套房子的,就直接约在了这里见。见面以后,她并没有提什么环保的稿件文章之类的事情,而是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关于我的吗?”莫然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诡异了。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每次来我家玩,我们在院子大树下挖土坑时候用的那个玩意?我爸说是一块动物骨头的东西,林梓薇说,那是一块鲛人的鳞片。”

“是一块什么鳞片?”莫然皱眉眯眼歪嘴,表情十分难看的嘟囔了一声。

吴萌也同时露出奇怪的表情,他知道莫然根本不会相信。果然,莫然愣神一秒后狂笑不止:“哈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你是要笑死我吗?鲛人是传说好不好啦!林梓薇是怎么说出口的,她是认真的吗?呵呵哈哈哈!”

吴萌被莫然这么一笑,表情都要扭曲了。自己如此认真的说出了这般匪夷所思的秘密,竟然被这个女人嘲笑了,便故意大着声音说:“你听不听?不听我就不说了,反正也快到你家了。”

“听听听,你继续说,说不定我能写个小说出来。”莫然夸张的强装镇定。

吴萌也不再理会,轻打方向,将车停在了距离莫家大宅不远的路边。莫然看着吴萌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好再开玩笑,唯有静静地等吴萌开口。吴萌打开手机,找出一张照片给莫然看,说道:“这张照片是林梓薇告诉我以后,我回到古韵阁拍摄的,小时候这玩意就是我的玩具,你记得吗?有一次把它当铲子挖树洞的时候你还问我这会不会是什么史前动物的骨骼来着。”莫然看着照片上灰白色三角状的东西,没想起来。

“然后呢?”莫然问道:“首先,怎么就证明这是传说中鲛人的鳞片?你看这上面年轮一样的东西,我说它是木头打磨的也可以呀。”

“你是傻了吗?”吴萌给了莫然一个大白眼继续说道:“我爸是谁?金城最厉害的古董商唉,难道分不清木头和骨头吗?再说了,林梓薇是干什么的?紫山实验室耶,不会检测的吗?”

“所以你把这玩意给她了?”莫然大惊,“这万一真的是什么奇珍异宝,你就这么给她了?你凭什么这么信任她?你们认识才多久?”

“唉~”吴萌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她的母亲和我父亲认识,和莫叔叔也是认识的。”莫然惊讶的张大了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吴萌看了一眼莫然,继续说:“他们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探险小组的,林梓薇的母亲专攻海洋研究,我父亲是考古学家,而你父亲在组里主要负责组织统筹方面的工作,这些都是我爸告诉我的。难道你爸没有跟你说过他们探险的故事?”

“说过一些,但我只知道吴叔叔是他们一起的,其他人我都不知道,也没问过。”莫然耸耸肩,在她印象中小时候父亲并不常跟她说故事,只是有时候在父亲的书房玩耍,看见柜子里一些奇怪的小摆件,父亲就会简单跟她说这是在哪里发现的小玩意,有时候莫然好奇心上来了,莫世伟才会跟她说一些探险时候的小故事,但是关于这块神秘的骨骼,她并没有听父亲提起。

“知道了,后来你就跟林梓薇玩到一块儿去了,还把房子给她做实验室。”莫然想到实验室,一阵莫名战栗。

实际上在莫然遇到家变的这段时间,吴萌的生活也不是很太平。吴萌一直认为自己虽然没什么理想,但是父亲吴正天管教的严,上学成绩不差,结识的朋友也都靠谱,算是一个稳稳当当的富二代,可以潇洒过完这一生。可林梓薇的出现也打乱了他的生活,当他去向父亲核实鲛人鳞片的事情之时,父亲向他讲述了30年前的事情。

在鲛人鳞片这件事情上,吴正天并没有仔细说明,只是说这是当年在一座小岛的山洞里偶然得到的,经过仪器分析应该是某种未知生物的骨骼,而根据形状来看,更像是某种大型生物的鳞片。碍于当年的设备条件没有办法仔细研究,而且只有一片,也经不起折腾,吴正天便提议由他保管收藏。后来这个物件逐渐被吴正天淡忘在古韵阁某个角落,又刚巧被年幼无知的吴萌找来当挖土的铲子,这才沦为玩具。

吴萌认为父亲的话可信度比较高,鲛人鳞片这件事其实有点扯淡,于是又去找了林梓薇,想知道林梓薇找他的真正目的。没想到林梓薇得知来意以后又给吴萌展示了一段他们在深海探测船里偶然捕捉到的一段视频。视频是经过倍数慢放的,探测船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就在晃动的视频中,一条大约两米长的鱼尾状物体从船体下通过碰到了探测船,这条尾巴尾鳍并不是分叉的,而是更像传说中的龙尾,火苗状的尾鳍泛着淡淡的蓝光,与类似背鳍的部分连接在一起,但这不是龙,因为当尾巴撞击船体之后,一只手掌拍在了驾驶舱的玻璃上,很明显这是那条“龙尾”的上半身。这一幕一闪而过,快到即便画面慢放,也只是留下残影。画面定格下,那条尾巴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根据大小形状,林梓薇的母亲想起了30年前在小岛山洞中寻得的那一枚鳞片。所以,林家希望吴正天能够把这鳞片拿出来做检测,毕竟30年时间科技飞速发展,他们可以分析出更多的数据。吴萌将视频的事情告诉了吴正天,毕竟如果这真是传说中的鲛人鳞片,也不是轻易就能交出去的。传说中鲛人善纺织,落泪成珠,脂可点灯,皮可制衣,鳞可入药,吴家本就是做收藏的,这种宝贝岂是说给就给的。吴正天听后沉默半晌,给林梓薇的母亲打了个电话,提出若将鳞片交出,吴家也必须成为紫山实验室的股东,参与鲛人鳞片的分析研究。

对于林梓薇的出现,父亲表现的比较惊讶,他一直以为林梓薇和她的母亲林静在星球的另一边继续着深海的研究。紫山实验室是林家在星球各大陆设立的研究所之一,东方大陆上的研究所便设立在金城,以海洋保育为主顺带进行一些生物制药方面的研究,由于研究涉及面广,为了顺利,必须和当地官方合作,所以部分公益性科研成果以官方名义发布,大家便都认为紫山实验室是属于官方的。关于紫山实验室的背景,吴正天是知道的,但多年以来各种场合见到的实验室负责人都不是林家人,这次林梓薇亲自来到金城是吴正天没有想到的。

吴萌之所以与林梓薇频繁接触,是因为林梓薇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鲛人鳞片,怕影响紫山实验室的正常运作,也怕消息泄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提出由吴家出场地,由林家来搭建专门的实验室用于鲛人鳞片的研究。至于为什么会牵扯到莫然,林梓薇的说法是,莫家的《异界世闻》在这些奇闻轶事方面是最权威的,加上莫世伟曾经本就是研究小组中负责组织和宣传工作的,如今算是对30年前的发现进行继续研究,莫家也应该出一份力,万一有了研究成果,莫家要承担发布的任务。更重要的是在研究的过程中,万一有什么风声走漏,莫家也要起到舆论公关的作用,只不过莫家忽然家变,莫成看起来要接手《异界世闻》,这样林家心里没有底,所以林梓薇才会接触到莫然,希望帮助莫家解决莫成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