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潮涌动:永昌集团的阴影
- 雾隐血月:谜案追凶录
- 刿心
- 3403字
- 2025-06-14 20:07:12
圣玛丽教堂的腐臭味还黏在陈恪的风衣褶皱里,城西化工厂的警报声又撕裂了雾隐市的夜幕。车载电台里断断续续的杂音与前两起命案现场的死寂如出一辙,仿佛整个城市都被卷入了某个循环往复的死亡漩涡。陈恪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残留着在教堂密室触碰血月古籍时的冰凉,此刻却因焦虑而沁出冷汗,指节泛白得如同冬日里的枯枝。后视镜里,萧砚正低头翻阅着从警局档案室紧急调取的永昌集团资料,泛黄的纸张在车内顶灯的照射下透出诡异的青白色,与教堂密室里那些陈旧文件的色调别无二致,让他镜片后的眼神愈发锐利,仿佛要透过这些文字,看穿二十年的时光迷雾。
“陈队,”萧砚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凝重,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在教堂发现母亲案件线索时的压抑与愤怒,“永昌集团表面上是靠房地产发家的商业巨头,但近二十年的财报里,每年都有一笔巨额资金流向不明,收款方地址只标注着‘雾隐山北’。”他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一张泛黄的剪报推到陈恪面前,纸张边缘因岁月侵蚀而微微卷曲,“还有这个,1998年他们曾因非法挖掘古建筑遗址被罚款,但一周后所有指控就突然撤销了。”陈恪的目光扫过剪报上模糊的照片,画面中挖掘机正在拆除的建筑,隐约有着圣玛丽教堂相似的哥特式尖顶,这与他们在教堂密室里发现的老照片中教堂的模样相互呼应,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将他们引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而那些神秘的资金流向,或许正与教堂密室里提到的血月组织活动经费有关。
车子最终停在永昌集团郊外的废弃仓库前。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闭,仿佛是一道隔绝光明与黑暗的屏障,与教堂那扇布满藤蔓的暗门一样透着诡异。铁锁上缠绕的藤蔓间结满蛛网,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晃,仿佛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陈恪和萧砚对视一眼,默契地掏出手电筒,这动作与他们在教堂寻找线索时如出一辙。冷白色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仓库内堆积如山的木箱,腐木与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腥味,让人不禁皱起眉头,这股气味竟与教堂密室里那本血月古籍散发的味道隐隐相似。
“小心,这里的灰尘分布很奇怪。”萧砚蹲下身,手电筒的光束聚焦在地面。一道新鲜的拖痕从门口延伸至角落,在灰尘上划出一道清晰的线条,仿佛是有人刻意留下的指引,又像是恶魔设下的陷阱,如同教堂祭坛下那些奇怪的脚印一样充满挑衅。陈恪顺着拖痕走去,靴底突然踩到什么硬物,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弯腰捡起,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那是一枚带有血月图案的金属徽章,边缘还沾着些许银色丝线,与前两起命案现场的线索如出一辙,这与教堂祭坛旁发现的银色粉末材质相同,让他们更加确信永昌集团与血月组织的关联。
“在这!”萧砚的声音从仓库深处传来。陈恪快步走去,只见萧砚正蹲在一堆发霉的纸箱旁,手中拿着几张残破的文件。纸张边缘焦黑,显然曾经历过一场大火,但上面血月标志的猩红印记依旧清晰可辨。文件上的文字大多已无法辨认,仅能看出“实验进度”“祭品筛选”等零星词汇,这些破碎的信息如同拼图的碎片,拼凑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轮廓,与教堂密室里那些未被完全解读的古籍内容相互印证,暗示着血月组织正在进行某种可怕的计划。
就在这时,陈恪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条匿名短信在屏幕上闪烁:“想救江晚柠,来城西废弃化工厂。”他的心脏猛地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耳边仿佛又响起江晚柠在解剖林小柔尸体时认真分析凶手手法的声音,以及她失踪前最后一次通话时的叮嘱。萧砚凑过来看了眼短信,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太巧合了,这更像是陷阱。”陈恪却毫不犹豫地转身向车走去,声音坚定而决绝:“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江晚柠是他最信任的搭档,他们曾一起在教堂密室里分析线索,她的失踪让陈恪心急如焚,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都不能放弃寻找她的希望。
城西化工厂笼罩在浓稠的雾气中,宛如一座沉睡的巨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与废弃教堂的阴森氛围如出一辙。锈迹斑驳的管道蜿蜒交错,在风中发出“呜呜”的呻吟,仿佛是无数冤魂的哭诉,这声音让陈恪想起教堂壁画上那些诡异仪式中人们的哀嚎。陈恪和萧砚小心翼翼地穿过杂草丛生的厂区,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洒在地面,形成一片片诡异的光斑,仿佛是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与教堂彩窗破碎后投射的光影一般令人胆寒。工厂内部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消毒水气味,暗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这与教堂密室里那种混杂着神秘与危险的气息遥相呼应。
“看这里。”萧砚突然指着地面。手电筒的光束下,几处拖拽痕迹延伸至地下室入口。痕迹边缘还残留着几滴暗红的污渍,在灰白色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这与第二起命案现场死者身旁的血迹形态相似。两人顺着楼梯缓缓而下,地下室的温度骤然下降,陈恪不禁打了个寒颤。墙壁上的霉斑在光束中呈现出诡异的形状,仿佛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就像教堂壁画上那些带着鸟嘴面具的邪教徒。
当他们走到楼梯尽头时,工厂突然陷入一片黑暗。陈恪本能地抓住萧砚的胳膊,却触到他后背一片冷汗,这让他想起在教堂遭遇神秘黑影时两人同样的紧张与警惕。黑暗中,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金属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逼近。“别出声。”萧砚压低声音,摸索着从腰间掏出手枪。陈恪也迅速拔枪,两人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这种紧张的氛围与他们在教堂密室发现重要线索时如出一辙。
“啪嗒”一声,应急灯亮起,昏黄的光线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陈恪立刻追了上去,却发现自己进入了一条狭窄的通道。墙壁上贴满泛黄的旧报纸,仔细一看,竟是二十年前关于圣玛丽教堂失踪案的报道,每一篇报道上都用红笔圈出“血月”二字,字迹早已褪色,但依旧能感受到书写者当时的疯狂,这与萧砚收到的匿名信上那种疯狂的拼贴手法如出一辙,仿佛在向他们诉说着一个跨越二十年的阴谋。
“陈队!”萧砚的惊呼从远处传来。陈恪心头一紧,转身向回跑去。只见萧砚正蹲在一扇铁门前,门上挂着一把崭新的密码锁,锁孔旁还残留着新鲜的撬痕。“我听到里面有动静,像是有人在挣扎。”萧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陈恪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输入密码。1995、2003、0714……当他输入林小柔遇害日期时,锁“咔嗒”一声打开了。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他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而这一切都与前两章中不断出现的血月标记和命案紧密相连。
铁门缓缓推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人影蜷缩在角落。陈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手电筒的光束照亮那人的脸——却不是江晚柠。那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女子,手腕和脚踝处布满陈旧的勒痕,胸口赫然烙着一个尚未完全愈合的血月标记。她抬起头,眼神空洞而恐惧,嘴里不断念叨着:“他们来了……血月的审判……”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仿佛已经被黑暗吞噬了所有希望,这让陈恪想起林小柔尸体上那个触目惊心的血月标记,以及凶手留下的种种挑衅。
突然,整个工厂响起刺耳的警报声。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将整个地下室染成一片血色。陈恪意识到他们已经暴露,必须尽快撤离。他和萧砚架起女子,向出口跑去。然而,当他们跑到楼梯口时,却发现去路被一群身着黑袍、戴着鸟嘴面具的人堵住。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回响,这笑声与教堂密室里那本血月古籍中记载的邪教仪式场景相互呼应。
“欢迎来到血月的世界。”为首的人开口,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是从九幽之地传来的诅咒,“你们以为能揭开真相?太天真了。”陈恪握紧手中的枪,怒视着对方:“你们把江晚柠藏哪了?”对方却不答反问:“你确定她还活着吗?”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了陈恪最脆弱的神经,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江晚柠的音容笑貌,心中的担忧与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这与他在得知江晚柠失踪时的痛苦心情一脉相承。
就在双方对峙的千钧一发之际,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黑袍人显然有些慌乱,为首者冷笑一声:“这次先放过你们,不过记住,血月的诅咒不会停止。”说完,他们迅速消失在黑暗中。陈恪和萧砚带着女子冲出工厂,看着警车的灯光驱散浓雾。但他们知道,这仅仅是血月迷局的冰山一角,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多的危险和谜团。而江晚柠的下落,依旧是横在陈恪心中的一根刺,让他无法停止追寻真相的脚步。他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找到江晚柠,揭开血月标记背后的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就像他在面对前两起命案时从未退缩一样,坚定地在这场充满危险与挑战的调查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