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冷学霸校草5

艺术节当天，俞夏站在后台幕布后，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她今天特意打扮过——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肤色如雪，黑发盘成优雅的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一抹淡淡的腮红为她平日清冷的面容添了几分娇俏。

“紧张？“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俞夏转身，呼吸不由得一滞。周沉穿着黑色西装，白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衬得下颌线愈发锋利。灯光下，他如雕塑般立体的五官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黑曜石般的眼睛正注视着她。

“有点。“俞夏承认道，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台下人比想象中多。“

周沉微微颔首：“不必看观众，专注音乐就好。“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俞夏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这个发现让她心头涌起一股奇异的温暖，仿佛窥见了冰山一角下的真实。

“我们排练得很充分了。“俞夏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立刻感受到他肌肤传来的微凉温度，“就像平时那样配合就好。“

周沉没有躲开她的触碰，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在这时，后台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钢琴怎么了？“一个老师焦急的声音传来。

俞夏和周沉对视一眼，同时向声源处走去。舞台经理正围着那架三角钢琴打转，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琴键有几个不发声，低音区还有杂音！“他抹了把脸，“下一个节目就是你们了，这可怎么办？“

周沉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快步走到钢琴前，试弹了几个音，眉头越皱越紧。

“有人动过手脚。“他冷声道，指着琴键下方一处不明显的痕迹，“这里被故意调松了。“

俞夏蹲下身检查，果然发现了几处人为破坏的痕迹。她的目光扫过后台，捕捉到赵媛和徐浩站在角落交头接耳，徐浩脸上还带着未收起的得意笑容。

“备用钢琴呢？“俞夏问舞台经理。

“只有音乐教室那架立式琴了，但音质差很多，而且搬过来至少要二十分钟...“

周沉的表情阴沉得可怕。俞夏知道这场表演对他有多重要——班主任说过，这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曲子。

“来得及。“俞夏突然说，转向周沉，“我们换首曲子，就弹上次在音乐教室练习的那首二重奏，立式琴足够应付。“

周沉抬眼看她，黑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那首难度很高。“

“但我们配合得很好，记得吗？“俞夏直视他的眼睛，“而且那首曲子...更适合立式琴的音色。“

她没有明说，但那首《回忆》的二重奏改编曲，是周沉母亲生前创作的。俞夏曾在音乐教室的旧乐谱上看到过潦草的题字：“给小沉，愿音乐永远陪伴你“。

周沉的眼神微微动摇，最终点了点头：“...好。“

舞台经理如蒙大赦，立刻派人去搬备用钢琴。俞夏抓紧最后几分钟和周沉重新确认改编细节，两人头挨着头，呼吸交错，在乐谱上做着紧急标记。

“这里转调我来主导。“俞夏指着一个小节说，一缕发丝滑落到眼前。

周沉伸手，轻轻将那缕头发别到她耳后，动作自然得让两人都愣住了。他的指尖擦过俞夏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好。“周沉收回手，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周沉好感度+5%，当前50%」系统提示道。

十分钟后，备用钢琴就位。主持人报幕时，俞夏深吸一口气，和周沉一起走上舞台。聚光灯下，她看到台下黑压压的观众，前排校领导席上，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格外醒目——周沉的父亲，周氏科技的CEO周明远。

周沉显然也看到了父亲，下颌线条绷得更紧。他在钢琴前坐下，俞夏则坐在他旁边的伴奏位置。

“开始吧。“他低声道，手指悬在琴键上方。

音乐响起的瞬间，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周沉的开场如行云流水，每一个音符都精准而富有情感。俞夏的伴奏恰到好处，既不喧宾夺主，又为旋律增添了层次。当乐曲进入高潮部分时，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仿佛心有灵犀。

俞夏偷瞄周沉的侧脸，发现他完全沉浸在音乐中，平日冷峻的面容变得柔和，眼中闪烁着近乎脆弱的光芒。这一刻的他，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学神，只是一个用音乐表达思念的男孩。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全场静默两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周沉如梦初醒，迅速恢复了惯常的冷静表情，但俞夏捕捉到他眼中尚未褪去的情绪波动。

谢幕时，周沉出人意料地向观众鞠躬后，转向俞夏，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在众人的注视下，俞夏微微屈膝回礼，心跳如鼓。台下前排，周明远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而赵媛和徐浩的脸色则难看至极。

回到后台，周沉被班主任和几位老师围住称赞。俞夏正准备去更衣室，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周明远。

“俞夏同学，是吗？“男人的声音低沉威严，与周沉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沉儿很少与人合作得这么...融洽。“

“周叔叔好。“俞夏礼貌地点头，却感到一丝不适——周明远打量她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而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听说你物理也很好？“周明远继续道，“周末是沉儿的生日聚会，你也来吧，正好有些学术上的事想请教。“

没等俞夏回答，周沉突然出现在她身侧，不着痕迹地挡在她与父亲之间：“她已经有安排了。“

“哦？“周明远挑眉，“我以为邀请权在我手里。“

父子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周沉的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眼中闪烁着俞夏从未见过的冷意。

“我去。“俞夏突然说，轻轻碰了碰周沉的手背，“我很荣幸。“

周沉转头看她，眼神复杂，但最终没有反对。周明远满意地笑了，留下一张烫金请柬后离开。

“你不必答应。“等父亲走远，周沉低声道。

“我想去。“俞夏直视他的眼睛，“除非...你不希望我在场。“

后台嘈杂的人声中，两人静静对视。周沉的黑眸深不见底，但俞夏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随你。“最终周沉这样说，但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泄露了真实想法。

「周沉好感度+10%，当前60%」系统提示。

演出结束后，学校给所有参演者准备了小庆祝会。俞夏换回便装，将发髻解开，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她正端着果汁杯发呆，周沉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

“今天...谢谢。“他声音很低，几乎被周围的喧闹淹没。

俞夏转头，惊讶地发现周沉已经换下了西装，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却依然耀眼得令人移不开视线。他的头发微微湿润，像是刚洗过脸，几滴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不客气，搭档。“俞夏笑着碰了碰他的杯子，“我们配合得不错，对吧？“

周沉没有躲开，反而罕见地勾了勾嘴角：“嗯。“

这个几不可察的微笑却让俞夏心头一颤——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周沉真心的笑容，如同冰封湖面突然折射的一缕阳光，转瞬即逝却令人难忘。

“生日会...需要准备什么吗？“俞夏问，“你父亲看起来挺严肃的。“

周沉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不必在意他。聚会只是形式，来的都是他商业伙伴的子女。“

俞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周家的父子关系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对了，“周沉突然说，目光移向别处，“如果你真的想来...周六下午三点，我来接你。“

俞夏惊讶地眨眨眼——周沉主动提出接送？这进展比她预想的快多了。

“好啊。“她努力控制上扬的嘴角，“我等你。“

「周沉好感度+5%，当前65%」

「警告：下个世界难度将大幅提升，请宿主控制情感投入，确保任务完成」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

俞夏皱眉。情感投入？她只是按照策略在完成任务而已...不是吗？

周六下午，俞夏站在小区门口，不自觉地整理着裙摆。她今天穿了一条简约的藏蓝色连衣裙，既不会太隆重也不会太随意，黑发自然披散，只在耳侧别了一枚小小的星形发夹。

一辆黑色轿车准时停在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周沉轮廓分明的侧脸。他今天穿着深灰色西装，比平时正式许多，整个人散发着冷峻的贵气。

“上车。“他简短地说。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和雪松气息。俞夏系好安全带，偷偷打量周沉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线条分明的下颌，还有那总是微微抿着的薄唇。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光晕，让他冷硬的轮廓意外地柔软了几分。

“怎么了？“周沉突然问，目光依然盯着前方。

“没什么。“俞夏迅速移开视线，“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接我。“

周沉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了两下：“顺路。“

俞夏暗自挑眉——她很清楚自己住的小区和周家别墅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周家别墅坐落在城郊的高档社区，占地广阔，装修奢华却冰冷。进门时，俞夏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全家福——年轻的周明远，一个美丽温婉的女人，以及年幼的周沉。照片中的小周沉笑得灿烂，与现在判若两人。

“我母亲。“周沉顺着她的目光解释道，声音平静，“十年前去世的。“

俞夏心头一紧：“她很美。“

“嗯。“周沉简短地回应，但眼中闪过一丝俞夏从未见过的柔软和痛楚。

聚会来了约二十人，大多是和周沉同龄的富家子弟。俞夏很快发现，尽管周沉是主角，他却站在角落，几乎不与任何人交流。有几个女生试图接近他，都被他冷淡的态度劝退。

“所以你就是那个转学生？“一个傲慢的女声在俞夏身后响起。

俞夏转身，看到一个穿着昂贵礼服的女生正上下打量她，眼中满是轻蔑。

“林氏集团的林妙然。“女生自我介绍，语气中带着天生的优越感，“周叔叔一直希望周沉和我...算了，不说这个。我只是好奇，他怎么会邀请你这种背景的人？“

俞夏保持微笑：“也许是因为我'这种背景'的人更懂得尊重他人选择？“

林妙然脸色一变，正要反击，周沉突然出现在俞夏身侧：“父亲找你。“他冷淡地对林妙然说。

等林妙然不情愿地离开，周沉递给俞夏一杯果汁：“不必理会他们。“

“我不介意。“俞夏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一股微弱的电流似乎从接触点蔓延开来，“只是好奇，你每年生日都这么...正式吗？“

周沉嘴角浮现一丝讥诮：“从我母亲去世后，这就成了社交场合。“他顿了顿，“七岁那年，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天，第二天就被送去寄宿学校了。“

俞夏心头一疼，突然理解了周沉冷漠外表下的伤痕。她下意识想握住他的手，却被一阵骚动打断——周明远带着几个人向他们走来。

“沉儿，来，几位叔叔想见见你。“周明远笑容满面，却不及眼底，“俞夏同学，能否借一步说话？“

周沉的表情瞬间冷硬如冰：“父亲，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说。“

周明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笑容：“好吧。俞同学，听说你父母是科研人员？具体研究什么领域？“

接下来的对话像一场精心设计的审讯。周明远的问题看似随意，实则步步紧逼，试图挖掘俞夏的背景。俞夏凭借系统提供的资料应对自如，但能感觉到周沉在她身边越来越紧绷。

终于，周明远被一个电话叫走。周沉立刻拉着俞夏来到花园阳台，关上门隔绝了室内的喧嚣。

“抱歉。“他声音低沉，“我父亲总是...“

“没关系。“俞夏微笑，“父母都这样，爱打听。“

周沉摇头：“不，他不是关心，只是在评估...价值。“他望向远处，侧脸在月光下如雕塑般冷峻，“对他来说，所有人只有'有用'和'无用'之分。“

俞夏不知该如何回应。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一缕黑发粘在唇边。周沉突然伸手，轻轻将那缕头发拨开，手指在她脸颊停留了一瞬，温度灼人。

“你不一样。“他低声说，声音几乎被风吹散，“你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俞夏心跳漏了一拍。周沉的眼睛在月光下呈现出深邃的墨蓝色，里面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就在这时，阳台门被猛地推开，周明远的声音传来：“沉儿！李叔叔要走了，来道别！“

周沉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转身时，俞夏清晰地听到他对父亲说：“别再调查她。否则我明天就搬出这个家。“

周明远脸色一变：“你为了个外人威胁我？她接近你分明是...“

“够了！“周沉的声音压抑着怒火，“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精于算计！“

父子俩的对峙让空气几乎凝固。俞夏悄悄退后几步，给两人留出空间，却不小心听到了周沉压抑的低语：“...就像你害死妈妈一样，对吗？“

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响。周明远脸色瞬间惨白，而周沉已经转身大步离开，留下俞夏站在原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周沉好感度+5%，当前70%」

「严重警告：宿主情感介入过深，即将转入高难度世界，请做好心理准备」系统的警报声在俞夏脑海中尖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