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桶金到手，方雨晴肠子悔青！

彩票点那台吱呀作响的老旧验票机。

吃进了冷鸿儒那张刮刮乐。

红色激光扫过“¥1000”的瞬间。

发出一声刺破沉默的尖锐蜂鸣！

“滴——！”

老板叼在嘴里的烟“啪嗒”掉在油腻的台面上。

火星四溅。

他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一把扯过票。

脸几乎贴上去。

手指头在那“1000”上狠狠搓了好几下。

又猛地抬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身材挺拔、眉眼沉稳得不像个学生的冷鸿儒。

“……草！”老板终于爆了句粗口。

狠狠咽了口唾沫。

看冷鸿儒的眼神像在看个怪物。

“真中了？”

他犹自不信。

手指还在票上搓。

冷鸿儒面无表情。

手插在校服裤兜。

指尖清晰感受着那两张薄薄钞票（200元）的硬挺边缘。

目光平静无波。

只微微点了下头。

“嗯。”

老板又骂了一句。

脸色变了又变。

不情不愿地拉开柜台最下面那个带小锁的抽屉。

哗啦啦！

一堆散乱零钞和几本破旧账本下面。

一沓崭新的红票子露了出来。

他抽出一小叠。

啪！

拍在油腻的柜台上。

整整十张。

每张都散发着油墨特有的淡淡气味。

“喏！”

老板语气生硬。

带着一股输钱的烦躁。

“一千整！拿好！掉了我可不捡！”

他恶狠狠地说。

仿佛冷鸿儒不是走了狗屎运。

而是抢了他的钱。

冷鸿儒伸手。

修长的手指没有任何犹豫。

拿起了那沓崭新的钞票。

他抽出一张。

剩下的九张。

对折。

动作干脆利落。

塞进校服内袋。

靠近心脏的位置。

硬挺的一小叠。

隔着薄薄的布料。

传递着滚烫的、名为“资本”的温度。

剩下那张。

他没有像老板预料的那样也小心收好。

而是顺手放进外裤口袋。

像塞了张纸巾一样随意。

他转身。

就要离开这片充满了汗味、烟味和廉价彩票油墨味的污浊空间。

“喂！等一下！”老板带着火气的声音追出来。

“你家大人呢？没跟着？”老板显然不相信一个中学生能有这魄力和运气，“让你家大人来签个字！领钱都要监护人！”

冷鸿儒脚步微顿。

却没有回头。

侧脸在彩灯混乱的光线下显得更加锋利。

他只抬了下手。

做了个极简的手势。

表示知道了。

随即毫不停留地推开了彩票点那扇沾满手印、吱呀作响的玻璃门。

刚踏出门槛。

一股热浪夹杂着黄昏城市特有的尘埃气息扑面而来。

他低头。

正要把手上那张单独的红色百元钞也揣进裤兜。

指尖堪堪碰到裤子。

“哎呀！”

一声熟悉的、带着几分刻意的惊呼。

猛地从侧前方传来！

紧接着。

一个温软带着香气的身体。

像是“控制不住平衡”。

直直地撞向他手臂！

冷鸿儒反应快如电光！

身体在意识之前已做出规避！

脚步精准地向右后方撤开半步！

右手闪电般抬起！

那张还没来得及放入口袋的百元钞票！

竟在方雨晴撞过来的瞬间！

被他看似无意地！

却精准地！

“不小心”捏住钞票边缘！

在方雨晴的手快要碰到他胳膊时！

钞票一角！

极其“巧合”地！

轻轻擦过了她光滑的手背！

那瞬间的触感极其清晰！

崭新纸张的挺括微凉！

边缘锋利的棱角！

带着一种冰冷的拒绝意味！

与少女想象中的柔滑肌肤接触！

完全不同！

如同冰针刺破幻想的泡泡！

方雨晴精心策划的“意外跌倒”瞬间僵住！

脸上的担忧和柔弱无措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

就冻结在那张精心化了淡妆、此刻却微微扭曲的娇美脸蛋上。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

那不是期待中的手臂触感！

那是一张……钞票？

冰冷的、坚硬的钞票！

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甩在她所有精心营造的氛围上！

【方雨晴负面情绪暴击！】

【屈辱感+100！】

【震惊+100！】

【极度挫败！】

提示音如同伴奏！

冷鸿儒这才像刚反应过来。

慢悠悠转过身。

指尖夹着那张红钞。

随意地晃了晃。

似乎只是想整理一下手里的钱。

目光落在方雨晴煞白的脸上。

眉峰微挑。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能气死人的疏离。

“走路小心。”

声音没什么起伏。

带着黄昏后的一丝凉意。

“摔着了，可不好。”

说完。

他不再看方雨晴那几乎快要喷火的眼神。

指尖捏着那张钞票。

无比自然地塞进了运动裤松紧带下沿的口袋。

动作随意得。

像是在塞一张用过的餐巾纸。

那崭新的红色，与他平凡的运动裤形成强烈反差。

一种无声的、极致的炫耀。

方雨晴站在原地。

浑身血液似乎都在逆流！

脸颊红白交错！

精心打理的卷发都微微颤抖！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刚才那张钞票擦过手背的感觉！

比直接扇她一巴掌还要难受！

那是赤裸裸的轻蔑！

是视她为无物！

曾经那个把她奉若神明的冷鸿儒……去哪了？！

这个冷漠、锐利、甚至……

她惊恐地想到刚才隔着薄薄校服看到的、他那沉甸甸鼓起的左胸口袋。

那至少是七八张新钞的厚度！

还有他手里那张！

他随手塞进裤兜的动作！

如同最尖利的刀子！

绞杀着她所有高贵的优越感！

【方雨晴崩溃边缘！精神震荡！】

【负面能量超额转化！】

【宿主获得“原始积累加速点”！作用于600789鲁抗医药！】

【预测精准度临时提升15%！】

冰冷的提示音。

如同胜利宣言！

冷鸿儒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再不停留。

大步流星。

颀长的身影。

在晚风和霓虹渐起的喧嚣中。

迅速融入川流的人群。

只留下方雨晴在原地。

在路人偶尔投来的好奇目光里。

像个精心打扮却被无情遗忘的笑话。

冰冷的夜。

顾小暖家租住的老旧筒子楼三楼。

厨房透出昏黄的光线。

空气里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樱花的清甜香气。

顾小暖系着洗得发白的碎花小围裙。

正站在水池边。

小心翼翼地用清水冲洗着一个个巴掌大的透明塑料小盒子。

那是准备用来装樱花雪糕的小包装。

水声哗啦。

她的心却像在擂鼓。

手指在凉水下微微发抖。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便利店门口那句——

“周一给你惊喜。”

“相信我么？”

……

突然！

客厅矮柜上那台老旧的橘红色座机！

猛地尖利地响了起来！

“叮铃铃——！”

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把顾小暖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盒子掉进池子！

她心脏狠狠一跳！

手在围裙上胡乱擦了两把。

几乎是踉跄着冲了过去！

冰凉发硬的塑料听筒。

被她有些颤抖的手紧紧抓起。

贴在滚烫的耳畔。

“喂…喂？”

“是我。”

电话线那一端传来的声音。

低沉。

带着一丝电流的沙哑。

如同磁石。

瞬间吸住了顾小暖的全部心神。

是冷鸿儒！

“冷…冷同学？”

顾小暖的声音不由自主带上了颤音。

呼吸也变得细碎。

“问你个事。”

冷鸿儒开门见山。

语气平稳得像在讨论一道习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穿透夜空的冷意。

“家里有电脑吗？”

“能上网的那种。”

电……电脑？

顾小暖的心沉了一下。

她家怎么可能有那种奢侈的东西？

“没…没有……”她小声回答。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

“网吧…”

她想起了巷口那家烟雾缭绕、灯光昏暗的角落。

机器破旧得像随时会散架。

“……巷口那家…可能有一台？”

语气里满是连她自己都不信的底气。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电流的嘶嘶声仿佛被拉长。

顾小暖紧张得快要捏碎听筒。

“知道了。”

冷鸿儒的声音依旧沉稳。

听不出任何失望。

“明天周日。”

他清晰地吩咐。

像在发布指令。

“放学别乱跑。”

“等我电话。”

“啊？好…好……”顾小暖忙不迭地答应。

仿佛得到了某种赦令。

“还有……”

冷鸿儒顿了顿。

就在顾小暖竖起耳朵、屏住呼吸的瞬间。

他清晰的、带着独特节奏的话语传了过来。

“樱花雪糕。”

“准备一下。”

“可能要……很多。”

很多？

顾小暖彻底呆住！

手里的话筒滑了一下。

又被她死死攥住！

胸口里有什么东西。

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撞击着。

是兴奋。

是震惊。

更是如同被巨大的信任洪流瞬间淹没的窒息感！

挂掉电话。

顾小暖整个人像在云里飘。

脸颊滚烫。

她扶着斑驳冰冷的墙壁。

缓缓走到窗边。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老旧木窗。

带着尘土气味的晚风吹进来。

也带着楼下喧闹市井的烟火气。

远处巨大的霓虹广告牌闪烁着“财富证券”几个大字。

血红的灯光。

刺破黑暗。

如同猛兽的巨眼。

同一片夜空下。

城市另一端。

一个窄小但收拾得极其干净的旅馆单间。

床头灯亮着。

昏黄的光线笼罩着桌旁坐得笔直的少年。

桌子上。

一台厚重、键盘缝隙还粘着少许灰尘的旧笔记本。

屏幕亮着。

幽幽的蓝光映在冷鸿儒专注、锋利如刀削的脸颊上。

屏幕左侧。

是他白天在街边书报亭花一块钱买来的《证券周刊》。

上面摊开的一页。

赫然用红笔圈出了深A鲁抗医药(600789)的日K线！

右边。

打开的是鲁抗医药官网简陋的公告区。

历史公告被他快速拖动着。

鼠标滚轮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最终。

光标停在一条毫不起眼的公告——

【关于获得新型畜禽免疫调节剂（内部代号KJH-003）阶段性成果的说明】

标题极其枯燥。

内容更是充斥着大量专业词汇和模糊的“进展顺利”、“前景广阔”等官样文字。

没有任何关于“疫苗”的字眼。

没有任何劲爆的“突破性进展”。

普通投资者根本懒得细看。

但冷鸿儒的眼神却死死锁定在那个内部代号“KJH-003”上！

前世的记忆碎片轰然对接！

就是它！

就是这场挂羊头卖狗肉的“阶段性成果”！

将在短短两个工作日后。

被神秘资金疯狂演绎、炒作成颠覆行业的“禽流感克星”！

冷鸿儒的指尖。

在笔记本触摸板上缓慢而精准地移动着。

点开屏幕上模拟的简陋交易平台。

页面布局。

按钮位置。

甚至那些略显粗糙的图形。

都带着浓厚的2008年互联网审美。

这一切对如今重生回来的冷鸿儒来说。

落后得如同石器时代。

可他的眼神。

却锐利得穿透了这层技术落后的表象。

如同最熟练的猎人审视早已布置好的陷阱。

每一个步骤！

每一个价格跳动的可能方向！

都在他此刻被系统临时提升了15%精准度的预测大脑中！

反复推演！

明天是周日。

法定休市日。

但那笔刚刚到手的1000元现金。

和裤兜里那被视若灰尘的一张钞票。

在他眼中。

早已幻化成滚动的K线。

和即将喷薄而出的疯狂涨幅！

他深吸一口气。

啪！

合上了笔记本。

屏幕的蓝光瞬间熄灭。

房间陷入更深沉的昏暗。

只剩下窗外远处城市边缘还未熄灭的零星光点。

像蛰伏猛兽的呼吸。

冷鸿儒靠在旅馆单薄的、印着劣质花纹的椅背上。

闭上眼。

指尖。

隔着薄薄的校服。

一下。

又一下。

轻轻敲击左胸内袋的位置。

那里。

九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安静地簇拥在一起。

硬挺的边缘透着冰冷与灼热交织的力量。

如同沉睡的火山。

只待黎明过后。

周一那一声开市的钟鸣！

便将喷发出。

改写他人生的。

第一道熔岩洪流！

周一。

九点半。

深A开盘钟。

将是战场的号角！

也是他。

冷鸿儒。

正式吹响这重生逆袭时代狂潮的！

嘹亮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