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梦系统意外激活

“砰——”

深夜,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耳边炸裂。

我又一次被那阵撕纸声惊醒,心跳瞬间加速,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胸腔里狂奔,仿佛随时要从喉咙里冲出来。

“又来了!”

我猛地坐起,冷汗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太阳穴滑到下巴,像两只冰冷的蜗牛,缓缓地、黏腻地爬进脖颈,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卧室里漆黑一片,仿佛被浓墨完全浸染,连窗帘缝都透不出半点路灯的微弱光亮。

撕拉——撕拉——那声音像有人蹲在黑暗的角落里,把一张旧照片一点点撕成碎片,每一声都像是尖锐的刀片在撕扯着我的神经,让人痛不欲生。

“是谁?到底是谁!”

我吼出声,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却只听见自己发抖的回音,像被扔进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回声撞在井壁上又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我抱紧膝盖,把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试图用肉体上的疼痛来证明自己还醒着,还活着。

空气里浮着灰尘的腥甜味,床头电子钟的“3:00”在暗处发着幽绿的光,像一枚坏掉的猫眼,闪烁着诡异而阴森的光芒。

我数着心跳,一下、两下……直到第七下,撕纸声终于停了,却换成更细的“沙沙”声,仿佛有人用砂纸在打磨我的耳膜,声音细微却刺耳,像无数细小的针尖在扎刺着我的神经,让人难以忍受。

“为什么……只有宋栀递给我橘子汽水的画面是亮的?”

橘色的气泡在记忆里翻涌,甜得发苦,仿佛那段记忆被刻意美化,与现实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下一秒,厕所隔间“咔哒”一声反锁,那甜美的记忆瞬间被撕得粉碎,像脆弱的玻璃一样不堪一击。

我猛地抬头,冷汗顺着睫毛滴进眼睛,刺痛得像吞了碎玻璃,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脸色苍白如纸地冲进医院,脚步踉跄,仿佛随时会倒下,身体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医生,我——”

“说重点。”白大褂医生头也不抬,钢笔在病历本上划出利落的“沙沙”声,和昨夜的声音诡异地重叠,让我心头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

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半夜总能听见撕纸声,还有反锁声,可我什么也记不起来。”

医生“刷刷”地写字,动作熟练得像在签一张无关紧要的快递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得如同冰冷的机器。

“压力大,幻觉。”

他轻描淡写地回答,仿佛我的痛苦不值一提,像一阵风般被轻易吹散。

“万一是肿瘤呢?”

我声音发颤,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做核磁也行,我自费!”

医生“啪”地合上笔盖,金属声脆得像掰断一根骨头,冷冷地打断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小伙子,别浪费医疗资源。”

诊室门“吱呀”一声关上,像替我做了回答,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孤寂。

走廊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辣得我眼眶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心中的无助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脚步沉重如铅,仿佛背着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厨房里油锅“滋啦”作响,母亲背影晃动,像被热气蒸得扭曲的旧照片,模糊而陌生,仿佛隔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妈,我真的——”

“面条马上好。”

她没回头,锅铲刮着铁锅,声音刺耳得像指甲挠黑板,让人心烦意乱,心中的焦虑如同被点燃的火焰。

“我不是在说面条!”

我吼完就后悔,尾音在瓷砖墙上撞出回音,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母亲终于转身,手里锅铲滴着油,油星溅在围裙上,像一串褐色的泪,她的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无奈,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孩子。

“得了吧,好好上班比什么药都强。”

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那阵撕纸声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地闭上嘴,心中的苦涩和无助如同潮水般涌来。

“你们都不信……好,我自己查。”

我攥紧手机,指节发白,屏幕亮起的瞬间映出我凹陷的脸颊,像一具被抽干空气的标本,苍白而无力,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绝。

地铁口的风卷着砂砾拍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耳光,打得我脸颊生疼,心中的痛苦和无助如同被放大了无数倍。

我一边踢着易拉罐,一边嘟囔:“幻觉?演?呵——”

易拉罐滚到垃圾桶边,发出清脆的“当啷”声,像是在嘲笑我的无力和无奈,心中的愤怒和绝望如同被点燃的火焰。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刺眼的光芒让我眯起眼睛,仿佛一道希望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现。

“好梦共享系统已激活。”

“这年头诈骗都带 UI设计了?”我嗤笑,拇指悬在“关闭”上方,准备一键删除,心中充满了不屑和怀疑。

画面一闪——

“程放,快点儿!”宋栀穿着小学那身蓝白校服,在油菜花田里冲我招手,笑容灿烂,阳光像融化的橘子汽水,从她发梢滴到我脸上,带着微微的汽泡炸裂声,温暖而真实。

她手里举着两瓶汽水,玻璃瓶壁凝着水珠,像一串会呼吸的钻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我僵在原地,心跳加速,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于一个美好的梦境中。

“这……这不是我丢掉的记忆吗?”

心脏“咚咚”砸着肋骨,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确认”,手指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忐忑。

嗡——

手机像一颗心脏剧烈跳动,代码瀑布般倾泻,绿色的字符在黑色背景上滚动,像一群发光的蚂蚁,密密麻麻,让人眼花缭乱,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不会真中病毒吧?”我喉结滚动,心里有些忐忑,“可万一是真的……”

我深吸一口气,地铁的冷风灌进肺里,像吞下一把冰碴,凉意直达心底:“赌了!”

随着按下“确认”,系统开始公布规则,声音冷冰冰却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玩一场赌注巨大的游戏:

“接下来 30秒,合同宣读,听完再决定签不签。

【叮——好梦共享系统·修梦师合约】

程放,听好了,规则只有三句——

1.任务每周随机发布,接单入梦,帮对方改噩梦;

2.每成功帮助一个人,自动恢复一部分丢失的记忆;

3.记忆全部拼合那一刻,系统自毁,真相不可撤回。”

我喉咙发干,声音有些沙哑:“就这?”

系统轻笑,像橘子汽水晃出气泡,带着一丝戏谑:“就这三句,赌不赌?”

我攥紧手机,指节泛白,屏幕的光在夜色里映出我颤抖的瞳孔,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无奈。远处,撕纸声悄然收刀,像一场未完成的谋杀终于落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平静。

“……赌。”

我声音低沉,却坚定无比,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