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言 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

张辉

自2014年以来，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每年“两会”期间都组织本院专家学者针对《政府工作报告》和“两会”经济热点问题开展解读评述，形成了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两会笔谈”品牌，成为研究“两会”经济热点、分析国民经济现状、提供相关政策意见的重要思想阵地。2022年“两会”期间，北大经济学院“两会笔谈”如期举办，专家学者们紧扣“两会”脉搏，聚焦2022年《政府工作报告》，根据党的十九大、党的十九届历次全会、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和国家“十四五”规划，坚持以问题为导向，围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发展阶段、高质量发展等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展开讨论。

2021年，我国沉着应对百年变局和世纪疫情，构建新发展格局迈出新步伐，高质量发展取得新成效，实现了“十四五”的良好开局。我国经济发展有很多有利条件，经济韧性强、潜力大，拥有完整的产业体系，丰富的人力资源，便利的基础设施，特别是有党中央的坚强领导，有百年奋斗的智慧经验，我国经济持续恢复发展的态势不会改变，长期向好的基本面不会改变。

同时，我们也要看到我国经济运行面临的困难增多，挑战上升。从国内看，经济发展面临需求收缩、供给冲击等问题；从国际看，世纪疫情冲击下，外部环境更趋复杂严峻。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党的基本路线的要求，在应对风险挑战的实践中，我们进一步积累了对做好经济工作的规律性认识。必须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必须坚持高质量发展。2021年12月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以及2022年《政府工作报告》都指出，新时代的发展必须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高质量发展。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必须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党的十九大首次提出高质量发展以来，高质量发展已经成为中国经济社会的重要关键词。只有通过高质量发展才能够真正有效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高质量发展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新时代新征程的发展必须贯彻新发展理念，必须是高质量发展，把发展质量问题摆在更为突出的位置，着力提升发展质量和效益。

未来五年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开局起步的关键时期。没有坚实的物质技术基础，就不可能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高质量发展不仅关乎经济增长，更关乎人民生活质量的提升和可持续发展。推进高质量发展还面临许多卡点瓶颈，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仍然突出，科技创新能力还不强。面对日益复杂的国际形势和国内矛盾问题，我们要坚持以推动高质量发展为主题，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把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同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机结合起来，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推进区域协调发展，推动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

第一，推动高质量发展需要构建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市场机制可以促进企业竞争，强化创新和效率，从而优化资源配置，实现可持续发展。因此，我们必须深化市场化改革，为市场主体创造更加公平的竞争环境。坚定不移深化改革，更大激发市场活力和发展内生动力。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重大论断，有力促进了新时代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全面深化，为经济实力实现历史性跃升提供了重要的制度保障。踏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对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提出了更高要求。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深化国有资本和国有企业改革，加快国有经济布局优化和结构调整，推动国有资本和国有企业做强做优做大，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优化民营企业发展环境，依法保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

第二，推动高质量发展需要坚定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大力挖掘和培育国内市场潜力。畅通国民经济循环，打通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各环节，增强内需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力。国内大市场优势是国内大循环高效运行的基础。因为只有通过形成更高水平、动态平衡的国内市场，利用统一大市场优势，充分发挥内需对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才能增强国内大循环的内生动力和可靠性。为此，要着力扩大内需，增强消费对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作用，通过深化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改革。构建全国统一大市场，深化要素市场化改革，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完善产权保护、市场准入、公平竞争、社会信用等市场经济基础制度，优化营商环境。

第三，推动高质量发展需要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推动结构调整、优化产业布局、推进创新驱动为目标，从供给侧推动经济转型升级的改革。随着国内外市场竞争加剧，中国传统制造业已经发生巨变，我们必须加快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从而推动经济发展向高质量方向转型升级。科技创新是现代经济发展的关键要素，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保障。当前技术革新和科技进步对于经济的贡献越来越大，尤其是在人工智能、新能源、互联网等领域。我们必须大力支持科技创新，加强科技人才培养，提高科技成果转化效率，推动产业技术升级和结构调整，为高质量发展提供有力的支撑。

第四，推动高质量发展需要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推动外贸外资平稳发展。充分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不断拓展对外经贸合作，以高水平开放促进深层次改革、推动高质量发展。中国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发展也需要中国。要依托我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以国内大循环吸引全球资源要素，增强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联动效应，提升贸易投资合作质量和水平。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推动货物贸易优化升级，创新服务贸易发展机制，发展数字贸易，加快建设贸易强国。合理缩减外资准入负面清单，依法保护外商投资权益，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的一流营商环境。坚持在更高水平上扩大对外开放，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使国内循环和国际循环相互促进、相得益彰，促进同各国互利共赢、共同繁荣发展。

第五，推动高质量发展需要推进区域协调发展。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是新时代国家重大战略之一，是贯彻新发展理念、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2018年11月印发实施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的意见》，要求加快形成统筹有力、竞争有序、绿色协调、共享共赢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近年来，中国政府实施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旨在通过加强区域间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协调发展，促进全国范围内的经济和社会稳定。政府加大对贫困地区的扶持力度，推动城乡一体化发展，改善农村生活条件。政府还通过建设和完善基础设施、促进人才流动、加强环保等方面的措施来加强区域间的协调发展。

2022年召开了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2022年也是党和国家事业发展进程中十分重要的一年。近年来，在逆全球化潮流涌动、地缘政治冲突等冲击下，世界经济陷入低迷，而我国经济则表现出超强的发展韧性，实现了质的稳步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经济韧性强、潜力大、活力足，这是我国经济发展的显著特征和优势。我国经济持续发展具有多方面有利条件，特别是亿万人民有追求美好生活的强烈愿望、创业创新的巨大潜能、共克时艰的坚定意志，我们还积累了应对重大风险挑战的丰富经验。中国经济一定能顶住下行压力，行稳致远。

在为我国取得的巨大经济成就自豪的同时，也必须清醒意识到，中国与世界发达国家在许多方面还存在巨大差距。希望通过北大经济学院专家学者“两会笔谈”这个平台，大家来共同探讨中国经济改革与发展中的热点与难点问题。近十年来，我们每年都在知名网站推出北大经院“两会笔谈”专栏，引发了社会的广泛热烈反响。今年的“两会笔谈”，我们的专家学者以客观冷静的独立思考、理性精准的经济研判、独到睿智的政策建议，为中国的高质量发展提供智力支持。

（作者系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