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魔法教学

已经被雪汐老师连续抽查五天。

沈恩几乎能将所有的魔法基础都在雪汐面前流利地背诵一遍。

要知道他才七岁，一般小孩不过是刚刚识字的年龄，更别提魔法。

就连雪汐也不免露出一抹惊讶，忍不住赞叹道：“厉害。”

见到这位小狐娘老师如此稀罕的表情，沈恩问：

“老师，那在知识方面，我大概是什么水平？”

“魔法天才。”雪汐认真评价，“你可知道就算是三级法师，也不一定能记这么清楚...你平时是怎么看书的？”

沈恩如实回答。

其实这四年来，当他发现自己几乎接近绝魔体质时，就产生了一种报复心理。

应该说是报复性的学习吧...

他把所有时间都放到学习魔法理论的基础上。

比前世高中高三备考还要勤奋。

一方面是觉得还有希望。

另一方面是他希望通过学习来麻痹自己。

雪汐听完，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一个孩子能展现出的毅力。

“原因呢？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想学魔法。”

“就只是因为这个？”

“想学魔法。”

沈恩还是这个回答。

作为穿越者兼这个世界的创作者，他非常清楚，自己这种体质在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

魔法放不多，剑技用不久，一切与魔力相关的事物都与他无缘。

更糟的是，他的体力还偏弱，连农活都干不了多久。

理论上，他只能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沈恩每每按照魔导书里的内容，试着凝聚魔力失败，都会产生一种深深受挫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经常让他想起前世阳过两次之后的状态......

对什么事情都是有心无力，想要达成什么都因为身体条件半途而废。

沈恩很讨厌这种感觉。

......

尽管沈恩的话对一个孩子来说显得过于理想化，但事实摆在雪汐面前，她不信也得信。

小狐娘双手抱胸，闭上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嗯~”，似乎下定了决心：

“那好！本来还打算让你学两个月基础再教你魔法，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明天开始正式教学，先从最基础的一阶法咒试起。”

“好！”

沈恩喜出望外。

......

第二天清晨五点，如愿以偿地开启了魔法教学。

妹妹亚依今天格外乖巧，知道哥哥要学魔法，还特意向他要了个小本子，说要旁听做笔记，尽管她连字都还写不了几个。

“关于这个世界的魔法使，我们法师议会有着一套独有等阶设定——五级九阶。

“首先解释五级。

“魔法使四级启灵，三级织法，二级律令，一级圣域。特级魔法使没有称谓，只有称号。

“一到八阶对应四到一级的魔法使，九阶对应特级。

“一般情况下，会一阶法术，就代表你是四级魔法使了。

“而从一级魔法使圣域开始，每个法师都会有其相对应的称号。

“例如我，最高能用六阶法术，所以是六阶水魔导师——「霜穹」。

“当然，也可以说我是一级，或者是圣域级水魔导师——「霜穹」。”

说到这里，这位萝莉小狐娘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

沈恩昨晚还在猜测这位外表娇小的老师究竟多大年纪、实力如何。

这下好了，六阶圣域级的大法师。

妥妥的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

沈恩猜测，四年前的尸魔恐怕吓到了奥术之塔，所以才会派圣域级的法师过来看守。

沈恩算是捡了个便宜。

只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设定了雪汐这么一个圣域级的大法师啊。

这种级别的法师，他不应该不记得名字才对。

还有，都活几百年了，怎么老师的身高和胸部还是那么贫瘠......

亚依在一旁一脸茫然：“法师？魔法使？魔术使？魔导师……？”

雪汐晃着小脑袋解释道：“法师、魔法使和魔术使都是一个意思——‘会魔法的生物’。有人顺口喜欢说法师，有人就喊魔法使，这是国家不同导致的习惯区别，我们帝国一般都通俗称法师，正式一点就是魔术使。

“至于魔导师...魔导师更像是一种认可，是被法师议会和国家承认的魔法知识探索者。

“如果要比拼实力的话，同等级别下，那肯定是魔导师占优，因为魔导师相比于一般法师掌握法咒只会更多，明白了吗？”

亚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一直默默在一旁泡茶的雪焰终于开口：

“法师之间的对拼第一靠的是魔力，第二拼的就是法咒了。”

雪汐接过话头，一边讲课一边来回踱步，金色狐尾在两人面前轻轻摇晃。

“法咒就是施法前需要念的咒语。阶位越高的魔法，吟唱时间越长。魔法还需要通过法杖或法阵作为媒介输出。同样，阶位越高，对法阵的复杂度和法杖的品质要求越高。

“法咒分为四大类型。

“第一，元素魔法，也就是操控四大基础元素火、水、风、土，易学难精。

“第二，融合元素魔法，结合基础元素和其他魔法的复合魔法，灵活性强，但学习难度高。

“第三，生命魔法，治愈或掠夺生命，教廷的人最会用，他们还垄断了高阶生命术。

“第四，龙语魔法，基本失传，学了也没用，因为没有巨龙给你提供力量。”

其实还有一些特殊法咒或者说无属性法咒没有说。

沈恩觉得是这萝莉狐娘老师怕两人目前能接受的知识太少，所以暂且没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雪汐强调，“一个人在12岁之前，必须尽早决定自己的主修属性，并进行长期练习！”

沈恩故意提问：“为什么！”

“因为元素亲合度！”

雪汐提高嗓音，顺手施了个小魔法，用树叶在空中写下一个公式——

【魔法输出强度=魔力输入×（元素亲合度）×（1-回路损耗）/（1+外部干扰）】

她用法杖指着公式解释：

“一个人天生就对四大基础元素拥有亲和度，或是0.2，或是0.8。

“但无论如何，四大元素的亲合度总和恒定为1，这是我们奥术之塔千年研究的结果！

“拿我举例，我是六阶水元素魔导师，我的元素亲合度是：水0.821，风0.161，其余元素平分剩余点数。

“按公式计算，如果我用一个水元素魔法，输出强度要乘以0.821。如果是水+风的融合魔法，就是0.821+0.161。

“理论上来说，融合元素魔法天然比单一元素强！

“实际上，融合元素魔法通常不够稳定，逸散魔力较多，会削弱大幅威力。

“当然，也有人天生不适应融合魔法，系数会变成除数，强行使用反而得不偿失！”

总结——

元素亲和度的强度决定了施法的强度。

亚依才开始学数学，所以根本听不懂。

沈恩就完全知道这个概念，又问：

“既然老师是水魔导师，为什么不把所有亲合度都给水元素呢？”

“你以为元素亲合度是你想改就改的啊！”雪汐哼了一声，“老师我能把水元素提升到0.821，是从小苦练的结果。这也是我让你们尽早选定主修属性的原因！”

“那为什么老师的风属性，要比其他属性高呢？”

说到这里，雪汐就满脸自信了：“哼哼，我水元素法术最厉害是没错，可我同时也会用水+风的特性形成「霜域」，这也是我法师称号「霜穹」的由来。”

亚依只觉得厉害，沈恩权当复习设定。

“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没问题的话，接下来就进入实战环节。”

亚依年纪太小，实战与她无关，被雪焰拉进屋学基础去了。

后院草地上，只剩雪汐和沈恩两人，大眼瞪小眼。

“...嗯？”小狐娘蹙起眉头，“你这么看咱家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老师为什么这么的...娇小。”

沈恩已经尽量措辞委婉，可看得出来，雪汐还是肉眼可见地生气了，嘴角都在狂颤。

“哼！”

她忽然双手抱胸，轻哼一声，用相当高傲的清脆声音说道：

“小孩终究是小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又拿起法杖指挥道：“那你先去那边站着！”

沈恩乖乖照做。

“你喜欢什么元素魔法？火还是土还是风？”

“都喜欢！”

“啧，贪多嚼不烂！小子！”

雪汐皱眉咂嘴，走过去用法杖敲了他脑袋两下，“帝国四百年前有个绝世天才十六岁就能用五阶法术，结果后半生毫无进步。你可别好高骛远！”

“我错了，雪汐老师。”

“嗯嗯，”雪汐连连点头，“那你先选一个。”

“那就水元素吧。”沈恩没有多想。

雪汐表情古怪：“你像是提前有准备啊，那行，就先练水元素，反正老师我最擅长的就是喷水了。”

沈恩：“......”

雪汐说着说着，回屋抱出一个比她大三倍的背包，里面塞满了书和羊皮卷轴。

“...老师你为什么不用魔法让它飞出来？”

“里面全是卷轴，通了魔力有可能炸掉，以防万一嘛。”

沈恩点点头，这点是，还是老师够细心。

“等老师帮你找找一阶法术啊，老师太久没用过初级法术都有点忘了。”

说完，她就整个人跳进布袋里。

沈恩就只看到一条淡金色的狐狸大尾巴在眼前不断地晃来晃去，伴随着一些书从她手中飞出。

老师的腿是真短...

“不是这个，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啊，找到了！”

雪汐随手就把一个羊皮卷轴丢给了沈恩。

沈恩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水压箭，这三个字。

雪汐拍拍沾满灰尘的手，“就是这玩意儿，一阶法术，你可以先自己看看，有什么不懂就问，咱家在旁边喝喝茶再说。”

她用法杖怼了怼草坪，湿润的地面冒出了一张黏土桌子和黏土凳子。

而后又不知她用了什么法术，地上的青草编制成了草席，盖到了土桌椅上。

拿出提前就准备好的茶和茶杯，雪汐轻轻嘬上一口，向天空呼出白气，舒服到眯起眼睛，尾巴甩动起来。

这狐狸真会享受...

“行了行了，别看咱家了，快练你的魔法。”

沈恩不再管她，仔细看了一下羊皮卷轴上的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