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牢笼

现在进行的是第三十九次轮回。

我站在化工厂残骸中央，左手握着引爆器，右手攥着琥珀吊坠。江临的机械义眼闪烁红光，皮肤正在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流淌着克隆血液的金属骨骼。八岁的黑衣小女孩坐在焦梁上晃着腿，她脚踝的青铜铃铛与殡仪馆的招魂幡共振轰鸣。

“该醒了。“我将琥珀按进江临破碎的胸膛，树脂与机械心脏的电路板融合迸溅，“你制造的十二个苏夏克隆体，其实都是不同时间线上的你自己。“

时空坍缩成奇点的刹那，我看到了所有可能性：穿白大褂的江临在实验室里切断克隆体的声带，黑衣苏夏在时间裂隙中播种记忆碎片，琥珀吊坠里的双头飞蛾正在啃食因果律的丝线...

当晨光刺破永夜时，我们坐在新生的青石巷早餐铺。江临手指残留着金属接缝，我的锁骨下嵌着飞蛾芯片。老板娘端来豆浆时，电视正播放考古新闻：某处工地挖出缠满机械残肢的琥珀化石，内封的婚戒刻着模糊的“J&S“。

我们相视而笑，雨水顺着新长出的机械神经流过交握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