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构建

国家实力不仅是政治、外交与军事实力，首先是经济实力。企业是国家综合实力的集中体现，是保障国家安全、人民共同利益的重要力量，是实践创新发展的主体。企业作为国民经济主体不仅要做大规模，更要做强做优，增强综合竞争力，提高可持续发展能力。随着中国企业与国际市场融合程度的不断加深，领军企业管理者对可持续发展理念的认识不断加深，越来越多的大型企业将可持续发展理念融入企业战略决策和日常运营管理中，较好地平衡了短期利益与长远发展之间的关系，通过提前布局、技术积累、科学管理，不断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与国际综合竞争力。

2008年，中央企业以发布企业社会责任报告为切入点，学习、研究企业社会责任理念，梳理企业社会责任指标，披露履责成果，形成了有企业特点的社会责任理念与管理工具。国际化程度较高的部分央企早在2008年前，就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发布了年度企业可持续发展报告。

外部环境对企业发展的约束力与监管力的不断提高，以及企业自发追求长久发展动力的加强，促使领先企业逐渐从做大资产规模、追求账面收益，转变到注重企业与自然环境、人文环境的和谐发展，注重倾听各利益相关方的核心诉求，注重培养企业的综合发展能力。因此，我国企业需要一个既符合我国国情又与国际通行法则接轨的，相对完整、客观、科学、公正并具有权威性的可持续发展能力的评价体系，立体还原企业的综合能力与真实水平。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的研究工作与指标体系的构建，旨在从非财务信息角度重新审视企业的实际发展水平，力求为中国企业深入理解可持续发展理念、找寻可持续发展路径、提升可持续发展能力提供科学的、普适性的引导，为中国企业可持续健康发展提供沟通交流平台，为中国企业在国际舞台上展示综合竞争力提供事实支撑。

本指标体系立足于中国资源实际情况、经济高质量发展要求、企业长期稳定发展需求及所处发展阶段等具体内容，充分借鉴国际国内现有可持续发展指标经验，形成了一套以“以我为主，博采众长，融合提炼，自成一家”为指导原则的、符合中国企业发展特点及中国国情的、从企业角度审视可持续发展的指标体系。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的推出既符合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时代发展需要，顺应“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要求，又切实反映了中国企业所处发展阶段的客观要求与实际情况，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及其数据平台，是推动与促进中国企业走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之路，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

2.4.1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构建原则、维度与数据收集方法

（1）指标体系构建原则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的设计是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研究的核心，选取与确定测量维度是构建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的基础，通过数据验证的指数评价结果是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的重要功能。

一方面，指标体系要与企业所处经营环境与发展阶段相吻合，既不冒进也不因循守旧，通过对企业的战略制定、综合发展能力、实践成果进行跟踪、研究、分析，得出能够反映企业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和现状的评价结论，以引导和督促企业提高综合竞争力、做优做强。另一方面，企业的可持续发展与地球和人类的繁衍生息是共通的，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离不开自然环境、生态环境、人文环境的支撑，因此可持续发展指数的测量维度需尽可能地综合考虑现阶段企业环境责任、企业公民责任、企业经济责任的诉求，反映企业与生态文明建设的关联程度。

中国企业应充分借鉴国际领先企业的经验，深化发展理念，加快转变发展方式，树立大责任观，确定综合目标，在履行经济和政治责任、追求经营利润的同时，帮助员工实现自我价值，关注企业对消费者、环境及社会的贡献，注重将企业责任感转化为全面履责行为，实现企业与客户、供应商、员工、股东和社会等利益相关方的互利共赢、协调发展，赢得企业内外各方面的理解与支持，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和更高层次上获得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综上所述，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研究既要关注经济、政治、自然资源、人文环境对企业发展的核心诉求，又要符合中国经济发展的实际情况及所处阶段；既要从企业发展规律与实际发展阶段出发，又要兼顾企业在社会、自然环境方面的表现；既要推动企业成为增强国家竞争力的主体，又要推动企业满足可持续发展的本质要求，实现中国企业的可持续健康发展。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的构建，遵循了四方面原则。

①与国际接轨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体现了国际社会对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共识，遵循了国际普遍认可的可持续发展指数的本质，为中国企业与国际企业在同一个平台上对话提供了坚实依据。

②跨行业覆盖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对行业属性进行了技术处理，不以行业区分企业，而是适用于不同行业、不同属性的在中国合规经营的企业，通过总结提炼与各行业发展息息相关的共性，体现中国企业整体可持续发展水平和现状，实现了从可持续发展角度的跨行业、跨企业普适性比较。

③融合提炼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以中国政府引导方向为指引，融入可持续发展相关政策，以中国企业为对象，考虑了中国企业所处经济、自然环境特点，归纳、提炼了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不可忽视的基础性指标。

④树中国情境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充分考虑了中国的制度环境、自然环境、社会发展阶段性特征，及我国企业发展特点与所处阶段，以企业连续发布的公开、有效数据为基础，为中国企业与国际企业沟通交流搭建了透明、有力的数据平台。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中的指标根据我国国家政策、社会、企业、国际核心诉求的发展，适时调整，用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引导我国企业向可持续发展的高级阶段迈进。

（2）指标体系构建维度

通过总结梳理国内外等重要指导性政策文件及相关研究，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研究归纳出了适用于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四级指标体系，又称“3-8-68-191”指标体系。

依据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对企业可持续发展的定义，一级指标包含3个维度，分别是竞争力、环境和社会，与国际社会普遍认可的经济环境、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的和谐发展理念一致。

竞争力维度。企业首先要具备一定的竞争实力，才能够在激烈的竞争中生存并壮大，实现可持续发展。这就要求企业提供的产品或服务能够满足人民生活的基本需要，具有自身的独特性，能够不断地自我更新与快速迭代，从而在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因此，竞争力是企业生存的基础，是企业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基石，是可持续发展指数的首个维度。基于对可持续发展理念、相关管理理论及实践经验的梳理，企业要想打造核心竞争力，首先，要有独特的产品来满足市场需求、获得市场份额；其次，要有成熟的、符合行业属性与企业文化的、科学的公司治理与管理体系，确保企业有能力提供稳定且高质量的产品以不断满足需求的增长与变化；最后，不论企业提供什么内容的产品与服务、实行哪种类型的治理结构，都离不开人的因素，企业员工的精神状态、创新能力与综合素质最终决定了企业的生命周期。因此，用“产品”“治理”“员工”3项二级指标具体反映企业竞争力。

“产品”指标。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离不开企业提供的产品与服务。根据全生命周期理论，顾客对产品的关注已经不仅仅局限于产品质量本身，而是拓展到原材料获取，产品的研发、制造、销售、回收的全过程，既要考虑到当前产品的市场占有率，又要考量企业持续提供创新性优质产品的能力。企业首先应有严格质量控制，能够不断提升产品质量并且努力杜绝质量问题；其次，主营业务要有一定的市场占有率，具有良好的品牌管理，能够带动上游供应商共同实现绿色发展；最后，企业要通过研发投入不断向市场提供创新性产品，迎合企业智能化发展趋势，形成自主创新成果并拥有相应的知识产权，避免不正当竞争行为。因此，以14项三级指标（其中11项为正向指标、3项为负向指标）具体衡量企业为市场提供的产品与服务的优劣性。

“治理”指标。公司治理的概念来自西方，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张维迎（1999）与李维安（2000）认为，广义的公司治理是基于公司所有者与经营者的不同角色及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建立起来的一套正式或非正式的，包含企业内部或外部制度的运营机制，用以协调公司与各利益相关方（股东、债权人、供应者、雇员、政府、社区）的利益关系，通过满足核心诉求，实现稳健发展与均衡管理。中国企业根据所处政治制度、经营环境、承担的经济发展责任，逐步建立了适用于自身发展的现代企业管理制度。公司治理的基础是经营所在地的法律与政策要求。随着经济全球化程度越来越深，公司治理的内涵与外延不断扩大，可持续发展、国际化及相关信息的公开发布已经必不可少。企业的风险防控体系建设、安全生产的意识与能力、对自身诚信的管理与经营也都内化于治理的范畴。因此，以9项三级指标（其中6项为正向指标、3项为负向指标）综合评价企业在治理方面的成果。

“员工”指标。由于能源、资源、环境的过度消费，环境承载能力不断下降，单一生产资料的投入已不能支撑企业的发展需求。21世纪的竞争，是企业可持续发展的竞争，是软实力与人才的竞争。不同国家、不同制度、不同文化对人才的重视与再培养有较大差异。中国是拥有14亿人口的大国，长期从事简单劳动的人口基数过于庞大，造成了劳动力过剩的假象。2018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稳增长、稳就业等“六稳”方针，说明就业始终是民生的重要内容，而员工职业发展也应被视为企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内容。首先，企业应为员工创造与企业共同成长的机会，增强员工的认同感与参与度，注重职业健康与安全，加强员工培训与再教育；其次，企业作为社会人，面对的是诉求不一的利益相关方，这就要求企业必须妥善处理好员工多元化问题，主动吸纳有不同技能的人才，不能因为性别或身体原因区别报酬或发展机会；最后，企业要将员工视为最主要的利益相关方之一，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关爱员工，避免违规与损害员工利益的劳动关系实践。因此，以8项三级指标（其中5项为正向指标、3项为负向指标）反映企业对人才的认识与保护。

环境维度。企业的经营与发展离不开最基础的生产要素投入，包括水、能源、生产资料等。我们在向大自然索取赖以生存的物质资料的同时，不仅减少了大自然原有储备，更增加了不属于大自然的人造垃圾。由于各国自然资源分布及企业利用资源能力有较大差异，企业对环境的损害程度也不同。事实证明，自然环境已经向人口的膨胀与人类贪婪的掠夺发出了严重的警告。极端天气的增多、冰川的快速消融、物种的加速灭亡及各种地质灾害的频发，都是大自然对人类不负责任的行为的控诉。企业为人类的生存与生活质量提高提供了必要的物质保证，但只有更新的技术、更高效地利用自然资源，减少对环境的破坏、努力与大自然和谐共生，人类与企业才能够长期存在，才能谈可持续发展。因此，以“资源”“环境”2项二级指标检验企业对和谐发展、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理念的认识程度及具体行动成果。

“环境”指标。近百年来，随着人类活动的不断丰富及欲望的增加，环境承载能力持续下降，自我调整能力越来越弱。绿水青山变成了臭水荒山，人类足迹加速了自然物种灭亡，本是常态的蓝天白云变成了稀缺资源。企业在满足市场需求的同时，必须要承担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责任。首先，企业在生产经营活动时必须公开承认对环境的影响，包括废水、废气、固体废弃物及有害化学物质，并公布真实的数据，建立符合行业属性、企业特性的环境管理体系，做好环境风险预警与危机管理；其次，企业必须进行环境保护投入，如实公布污染治理成效，包括现在普遍关注的碳减排治理成效；最后，企业要通过提供环境友好型产品与服务，引导消费升级，改变消费习惯，加大对已破坏环境的有效修复投入，开展生物多样性保护工作，尽最大能力减少人为产生的污染与有害物质排放。因此，以13项三级指标（其中9项为正向指标、4项为负向指标）尽可能全面地反映企业生产活动对自然环境的影响。

“资源”指标。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在我国960万平方千米的土地上，资源分布不仅是不均衡的，更是有限的。资源是生产生活的基础。首先，企业应建立并完善资源管理体系，建立公开信息披露制度；其次，企业应努力提高能源产出率与水资源产出率；最后，企业应尽量使用清洁能源，减少对一次能源的消耗，建立废弃物终端回收体系，实现循环利用与协同处理。因此，以7项三级指标（全部为正向指标）鼓励企业建立资源使用公开披露机制，强化“资源是有代价的”的理念。

社会维度。1937年罗纳德·科斯（Ronald Coase）出版的《企业的性质》，利用交易成本理论分析了企业与市场的关系，阐述了企业存在的原因。他认为，企业的本质就是一种资源配置的机制，在企业内部，资源的配置是通过企业管理协调完成的。企业是由不同的人组成并相互合作，完成资源配置的组织，因此企业从注册的那一刻起就具有“社会人”的属性。也就是说，企业不是孤立地进行生产经营，不是孤立存在的组织，必然要与各利益相关方形成各类利益链条。有些利益相关方是由人组成的，如政府、顾客、第三方非政府组织、媒体等；有些利益相关方不是人构成的，比如自然环境、动植物、资源。企业必须要全面、立体看待利益群体，客观地对待企业各利益相关方，不能片面选择，也不能偏颇地认为只有与金钱有关的才是利益相关方。鉴于我们已经将非人构成的利益相关方单独提取，因此以狭义的利益相关方，即“客户”“社区”“政府”3项二级指标作为企业社会属性的综合评判。

“客户”指标。企业通过主动型与被动型两种驱动方式向市场提供产品与服务，主动型是指企业通过研发制造新型产品，开发与引导市场需求，被动型是指市场提出某种需求，企业按需生产制造。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顾客都是最终裁判，首先，企业要做好客户关系管理（Customer Relationship Management，CRM），做好客户信息保护工作。随着CRM的普及，终端消费型企业都建立了相应系统，但如果不能正确理解CRM的核心作用，CRM也会变成一把“双刃剑”。没等企业弄明白发生了什么问题，就造成了顾客流失，这样的案例在我国企业并不罕见。其次，企业也要积极做大主动型研发市场，引导理性及绿色消费，提高产品性能与使用效率，与顾客共同成长，增加客户黏性。最后，企业不仅要将顾客视为消费者，还应把顾客看成潜在投资者。顾客会直接将体验结果与情感带入工作（如金融投资）或社交圈，这就要求企业不能只顾眼前利益，以一次性买卖态度对待顾客。因此，以5项三级指标（其中4项为正向指标、1项为负向指标）来映射企业与顾客之间的动态关系。

“社区”指标。社区是社会现象的浓缩体现，无论是制造型企业还是服务型企业都首先与经营所在地各方接触，企业利用当地自然资源、自然环境、劳动力等为经营所在地及更大市场提供产品与服务，这就必然产生企业与社区的关系问题，处理不好就会引起误解与矛盾，甚至暴力冲突。归根结底，企业要正确认识“社会人”属性，只有解决了这一根本问题，企业才可能与社区和谐发展，也才有可能妥善解决与社会更广泛利益相关方之间的和谐共生问题。首先，企业要避免生产经营给当地居民生活带来的负面影响，特别是资源环境方面的不良影响，而且要积极进行事前沟通，尽量减少误解，在形成舆论压力之前就化解冲突与矛盾；其次，企业要与社区共同发展，通过提供培训提高社区劳动人口的教育水平，积极实施慈善捐赠、精准帮扶，开展志愿者服务，创造友好氛围；最后，要充分了解与尊重当地文化，不能以监管压力为“尊重”的条件，对不了解的事物既要有好奇心也要有敬畏心，充分尊重当地文化，避免文化冲突。因此，以7项三级指标（其中5项为正向指标、2项为负向指标），督促企业充分重视社区沟通，与社区共同发展。

“政府”指标。政府既是企业生产经营的推动者，也是市场秩序的维护者；既帮助企业解决生产经营方面的政策性问题，又要求企业承担部分公共职能，以推动经济社会朝着正确方向发展；既是经济社会中的权威者与行政者，也需要企业反映真实情况以修正不利于社会发展的制度或行政障碍。我国基本国情决定了我国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这就要求企业首先要有意识地承担部分公共职能，做好稳就业、稳经济等方面的工作，做好精准帮扶工作，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贡献力量；其次，企业要加强与政府的沟通，既不能因为惧怕监管就敬而远之，也不能把监管当儿戏、诉诸权钱交易；最后，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与基础设施建设离不开全社会的共同努力与支持，企业按时上缴税款就是支持中国经济建设最有力的证明。因此，以5项三级指标（其中3项为正向指标、2项为负向指标）体现中国企业与中国政府之间的合作与支持关系。

综上所述，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由3项一级指标（维度）、8项二级指标（方面）、68项三级指标、191项四级指标（基础数据）构成（见表2-2）。指标的选取与设定，充分考虑了不同行业的重点和关键事项，在有所侧重的同时兼顾行业整体平衡，实现了跨行业、全品类的横向对比。指标体系充分借鉴了国际与国内现有方法论及打分体系，采用0～1、-1～0区间打分方法，可行性和适用性好。三级指标中，设定50项正向指标，严格得分条件，实现优中选优、正面引导和激励；设定18项负向指标，明确约束因素和考量红线，完善从过程到结果的全方位立体评价。

（3）研究范围及数据收集方法

①自主收集公开资料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自主收集企业公开信息披露信息，如可持续发展报告、企业社会责任报告、年报、企业官网刊登的文件等，参考政府各主管部门的公开信息，包括KLD指数、道琼斯可持续发展指数、《财富》世界500强等国际认可度高的第三方评价机构公布的数据。

②企业访谈与问卷调查收集

参考道琼斯可持续发展指数辅助信息获取方式，就不能直接获取的关键信息向企业高管发放调查问卷，或直接进入企业调研进行补充获取。对于企业未公开或不能从公开渠道获得的数据，在评价结果中进行注释，避免数据不完整争议。

2.4.2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意义

（1）国内首个实现跨行业、全品类横向对比的指标体系

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是企业共同进步的成果，企业不能以行业属性为借口，逃避可持续发展趋势，或推卸应负的责任，更不能以行业特性为由，只看到自己在行业中的表现与地位；而是要学会“跨界”学习与交流，取长补短，共同为中国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作出应有的努力与贡献。

（2）国内首个从企业层面研究可持续发展现状的指标体系

可持续发展是内涵丰富、外延扩展性很强的概念，现阶段，我国更多是从宏观层面对可持续发展进行分析。企业是一个复杂的群体，其规模、行业、生命周期、提供的服务与产品性质都对企业的生存与发展产生了不同的影响，因此从企业层面开展可持续发展研究就更是一个复杂的工程。从指标体系的建立到数据的获取都要严谨、科学、客观。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体系的原始数据包括定性和定量两部分，尽可能还原事实，确保数据的客观性。

（3）国内首个与道琼斯可持续发展指数对标的指标体系

交流沟通不仅需要平台，更需要共同的语言与认识。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不仅立足中国情境，为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现状提供了翔实的事实依据与数据支撑；还顺应了国际社会的普遍共识与核心诉求，与道琼斯可持续发展指数形成了对应关系；更迎合了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彰显了我国负责任大国形象。

（4）国内首个支持中国管理理论研究自主搭建的企业可持续数据服务平台

古人云，“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我国自成体系的哲学思想深深影响着中国人的思想与行为。我国企业虽普遍建立了现代企业管理制度，但始终被中国的哲学思想体系影响，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体现。我们应加快对中国企业数据进行研究、分析，总结、分享中国管理思想，形成有时代特征的中国管理理论。

（5）国内首个与中国企业500强形成优势互补的非财务数据指标体系

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以非财务数据为主，通过竞争力、环境和社会3个维度反映企业可持续发展现状，是中国企业500强榜单评价的有力补充。事实证明，企业既要做出规模，更要做出水平，要拥有关键技术、科学管理体系及核心竞争力。截至2018年年底，更多的中国企业进入世界500强行列，但入围道琼斯可持续发展指数的中国企业寥寥无几。随着我国经济转向高质量发展，已经做出规模的企业应向更高发展阶段努力，做出水平、做强做优。中国企业可持续发展指数着力督促企业重视可持续发展，引领企业向可持续发展方向迈进，相信会有更多企业在可持续发展道路上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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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习近平．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的说明［EB/OL］．人民网，［2015-11-03］http://jhsjk.people.cn/article/27772663.

(2)　详见https://www.un.org/zh/aboutun/structure/ecosoc/csd/。

(3)　叶文虎，仝川．联合国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述评［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1997（3）.

(4)　王海燕．论世界银行衡量可持续发展的最新指标体系［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1996（1）：39-44.

(5)　详见https://www.un.org/sustainabledevelopment/zh/。

(6)　曹凤中．美国的可持续发展指标［J］．环境与可持续发展，1997（2）：5-8.

(7)　详见www.sustainable-development.gov.uk。

(8)　详见www.deutsche-nachhaltigkeitsstrategie.de。

(9)　详见www.riskmetrics.com。

(10)　详见https://www.robecosam.com/csa/indices/。

(11)　详见https://www.corporateknights.com/reports-landing-page/。

(12)　详见https://www.iso.org/iso-26000-social-responsibility.html。

(13)　详见http://integratedreporting.org/the-iirc-2/。

(14)　详见https://www.globalreporting.org/standards。

(15)　详见http://www.acca21.org.cn/。

(16)　关于印发《绿色发展指标体系》《生态文明建设考核目标体系》的通知［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发展和改革委员会，［2016-12-12］. http://www.ndrc.gov.cn/zcfb/zcfbtz/201612/t20161222_832303.html.

(17)　关于印发《循环经济发展评价指标体系（2017年版）》的通知［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发展和改革委员会，［2016-12-27］. http://www.ndrc.gov.cn/zcfb/zcfbtz/201701/t20170112_834922.html.

(18)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部　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告［EB/OL］．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2013-06-05］. http://www.gov.cn/zwgk/2013-06/14/content_2425771.htm.

(19)　中国科学院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组．2015中国可持续发展报告：重塑生态环境治理体系［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5.

(20)　郭蕊．企业可持续发展能力的五维度模型［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6，23（2）：149-152.

(21)　何元斌．企业可持续发展的三层次六维度分析框架研究［J］．经济问题探索，2009（6）：83-89

(22)　魏巍．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估初探［J］．经营管理者，2016（3）：6-7.

(23)　朱光曦，马占新．基于DEA的企业可持续发展评价研究［J］．中国管理科学，2008（s1）：358-361.

(24)　马小援．基于可持续发展视角的企业环境分析与评价研究［D］．武汉：武汉大学，2010.

(25)　苏利平，周梦瑶．稀土企业可持续发展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构建［J］．价值工程，2018（26）：16-17.

(26)　李登伟，郑显林，等．从油价波动下油田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能力研究［J］．北京石油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8（4）：52-56.

(27)　详见http://www.cfie.org.cn/2710757099819/2724937977051/index.html。